克莱不说话，紧紧盯着苏烟。沉默下，他能感觉到苏烟的勇气如戳破的气球般，一点点消失殆尽。她像是给自己寻找借口般，颤巍巍说道，“你不能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可以打回来，但必须给我手环，放我回去。”
“不听话”，克莱吐出三个字，如同毒蛇吐信子般，慢悠悠的，声音低沉。他根本没将苏烟的话听进去，欣赏着苏烟目光晶莹，崩溃绝望，如同品尝美酒般慢条斯理。他头也不转地问机器人道，“不听话的人要怎么办？”
“视情节轻重，轻者要带上天石手铐，隔绝其精神力，变成普通人。再带上电环，50w单脉冲能量的电击器电击三十下...”，机器人不带情感的话语响起。克莱注视着苏烟听到后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身上轻微地颤抖，嘴唇都被咬出殷红的血痕，却还是倔强地说，“你没有权力动用私刑，这是违法的。”
在人没有足够的威胁性前，这种话反而会让克莱觉得她有种天真般的可爱。反正之后她会被清除记忆，克莱也不怕她把自己当做迈洛，毁坏迈洛的名声。
所以此刻他尽情释放心底的恶意，那是他最本真隐藏最深的一面，语带笑意，“违法？我会坐牢吗？我杀过多少人？该几年牢？小法官，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注视着苏烟越来越恐惧颤抖的面容道，“50人？100人？不对，没有这么少。”
克莱伸出手，缓缓划过她的脸颊，掐住她的下巴，“乖一点，嗯？”
说完后，他另一只手接过机器人手中的电环，垂眸看了一瞬，金属电环刚硬粗犷，透露出森森寒意，“怎么是这种款式。”
克莱不满，扔到地上，“配不上我的小法官”，他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比起关心更像是威胁，“而且单脉冲能量太高，我的小法官会死的。”
死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偏偏有种毫不在意的错觉，苏烟后退两步，像是要远离这个恶魔。却被克莱抓住手腕，白皙幼嫩的手腕被勒出红痕，他看到后，力道不改，用大拇指轻微摩挲着，“真不乖，看来还是要电环。”
说着，他松开手，打开手环，寻找适合的样式。“啊”，他轻轻一笑，“就这个。”
虚拟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皮质颈圈，方格纹的异兽皮质手工项圈，闪烁着流光溢彩。下面搭着一圈如同银链般的金属，一看便知价格昂贵。
他毫不在意价格，选择尽快配送。“好了，现在我们先解决你的头发吧”，克莱手轻轻搭在苏烟的肩上，“笨重的发型，太难看了。”
他眼中透露出兴味，话也多了起来。相较于以前迈洛嫌他无聊带来的死物；又或者是立场相反、需要他审问的人；亦或是需要扮演迈洛时面对的人，他都不能好好说话。
但苏烟不同，在这一个月里，她是他的宠物，不需要勾心斗角审问，可以让他放松交流，可以为所欲为的宠物。
克莱将苏烟带到座位上，双手按住苏烟的肩膀，“别动。”
他一边播放着剪发教程，一边拿着剪子，如同给芭比娃娃剪头发般，细心专注地剪着，时不时后退看下效果。
而苏烟装作被他刚说的话吓傻了般，愣了会才轻轻道，“你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红润润的嘴巴打扰着他的注意力。克莱的食指放在她的嘴巴上阻止，意料之外柔嫩的触感让他心底跳了一下。但一根不同长度的头发显然更引起他的注意，他带着点训斥意味道，“闭嘴。”
一个小时后，克莱扔下剪刀，满意地点点头。姬发式的发型，额前刘海与眉毛平齐，露出她莹润的眼睛，垂在两侧的发脚落在下巴旁，更衬得她的小脸白皙柔嫩，后面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背后。这个发型衬得她雍容华贵，又纯又欲。
克莱欣赏片刻，又觉得此前的衣服不符合这个发型，太过简单。他在衣橱里翻了翻，拿出一条粉白相间中世纪的奢华繁复裙子，让她换上。让苏烟穿上束腰，一层又一层地束缚着，极难走路。
中世纪的裙子与姬发意外很搭配，但方领敞开的雪白，脖子那块显得尤为空。若是宴会，最最适合祖母绿或是红钻石项链。但是在家中，克莱拿起刚送达的项圈，输入生物信息后，这条项圈只有他能打开。
克莱将其套在苏烟脖子上。他调试着，调到项圈服帖地圈住她的脖子，不留一丝空隙。
黑色的项圈，下面连着一条条银色链条，套在雪白的脖子上，那脖子显得脆弱可怜。黑白对比下，克莱心间涌起一丝占有欲，他有点不满，“下次该在项圈上刻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