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苏清恩不停挣扎着，死死盯住柯崇，泗涕横流。
柯崇沉默着，不发一言。
他不想和苏烟和离，如何都不想。
“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了”，南门溪摊开手，表现得十分遗憾。
南门溪看向苏烟略有动容的样子，心中不妙，连忙笑着说，“长公主大去，我们祭拜那日。柯将军不还说给我十万黄金，只要我让苏烟不再出现在你和苏清恩面前吗？”
“柯将军，你的心怎变得如此之快？”
“十万黄金”，未曾出声的苏烟轻轻嘲道，“没想到，我在柯将军这里如此值钱。”
见到苏烟眼中微弱的光也要熄灭，柯崇连忙解释，“烟烟，你听我说！”
“好！我听着！”
柯崇却沉默了，他那日确实那样说了。
他只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烟烟，我现在变了，现在不会这样了。”
却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无力。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曾经究竟有多少次无视苏烟，深深伤害她。
“我选第一个！”柯崇低垂下眸子，不敢看苏清恩震惊的眼，“我选第一个。”
他抓住苏烟的衣袖，祈求着，“烟烟，不要离开我。”
苏烟冷冷扯下他的手，“不说十万两黄金。我只问你，为何要秘密将苏清恩带入外院，是想做你的外室吗？”
“不！”柯崇只觉得万口难辨，“我只是...只是她说她快要死了，求我收留她...”
“那为何没和我说？”苏烟冷冷截断他的话，“她是我的庶妹。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怕你知道后，以为我和她还有私情...”
“哈哈哈哈”，苏烟无语地笑出声来，“你觉得你秘密把她送入外院，当外室，我就不会怀疑？”
苏烟蹙眉，厉声道，“柯崇，你太拙劣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已经对你失望了。”
“和离吧。”
苏烟厌恶地转身，哪怕看不见，都不想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啊！正好”，南门溪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两份和离书，“烟烟，我都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一份是我和苏清恩的，一份是你和柯崇的。”
他将其中一份递给苏烟，再递上红泥。
“不要”，柯崇，常年打仗的大将军，此时却缩成一团，只敢用手抓住苏烟的袖子，眼中快要沁出泪来，“我会改！求求你，苏烟，不要按。”
“求求你，不要按！”
可他的哀求没有用，苏烟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干脆利落地按了印子，冷漠地连字都不愿多说，“柯崇，请吧。”
“我不！”
柯崇死死盯着苏烟，内心在滴血，“我要选第一个选项，我不和离。”
“你不可以这么残忍”，柯崇眼中有泪光，“你不能在我爱上你后，这么容易就抽身。”
“我爱你”，说着，柯崇倾身想抱上苏烟。
“诶诶”，南门溪挡在他身前，挑眉道，“和离后，男女授受不亲，柯将军还是不要做这种惹人怀疑的举动了。”
柯崇死死盯住南门溪，“你！”
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攻讦南门溪的点。
只好也从那日入手，“你当时不也同意了的十万两建议，现在装什么？”
“诶诶”，南门溪知道他要攀咬，连忙说，“那日情况复杂，我只是假装答应的，柯将军可不要将气撒在我身上。”
南门溪推了推柯崇肩膀，“男子汉，干脆点。按吧。”
“滚！”柯崇一把推开南门溪，和离书和红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你！”南门溪瞪着他，也动了真火，一拳上去。
别见南门溪长得少年，身材修长，却和柯崇打得不相上下。
而柯崇本就胸口被苏烟刺入一刀，一动拳头，牵扯到伤口，伤口破裂流血，再加鬼医的药，痛得他躺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翻身。
他捂住胸口渗出血的上衣，死死盯住南门溪。
柯崇用尽全力，单膝跪地站起来，如同豹子般，不服输地又一拳打过。
打偏了。
再被南门溪一拳正中胸口伤口。
“呜”，他闷哼一声，仍旧不服输地盯着南门溪。
“柯崇”，苏烟的声音疲惫不已，“你该闹够了。”
柯崇瞬间失去所有斗志，望着苏烟。只见她揉了揉眉眼，叹了口气，“没有意义了，你知道吗？在你做出所有不可挽回的事后，你怎么做都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