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苏烟接过来果然正确,不仅身上舒适,心中愉快,况且那个目盲女子,现在手中虎符都无,又能折腾出什么浪花呢。
诸旭嘴角上扬,去寝宫叫醒苏烟。
今日这么畅快,得骑马飞奔才更加有趣。
奈何苏烟被推的迷迷糊糊的还不肯醒。
诸旭一把抱起苏烟,心情颇好地给她穿衣,“这么懒的新妇,也不知倒霉了谁。”
穿完衣服后抱起苏烟,坐在龙撵上去骑射场。
一路上宫人低头请安,无不震惊。
谁人不知当今皇帝不好女色,太后纳入宫中的嫔妃答应不计其数。可皇帝向来不入后宫,不碰女色,二十岁了,连龙子都没。
可今日居然在龙撵上抱住一宫女,不顾礼仪,姿态甚密。
前所未闻。
这一消息很快就穿到太后耳中。
太后正在佛堂前念经,听后连眼睛都未睁一下,却疑问出,“哦?查出是谁家女儿吗?竟如此没有礼仪。”
“还未查出”,身边嬷嬷禀告,“奴婢这就去查。”
天冷风寒,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扯出来,风一吹,一个激灵。
就算苏烟再贪睡,也醒了。
“皇上!”她惊讶道。
“哦”,轻笑声传来,“你醒了。”
苏烟挣扎地想下去,奈何腰上的手越发箍紧,“这是在龙撵上,你不怕摔死,就下去吧。”
这话一说,苏烟便心安理得窝在他怀中。
“好冷”,苏烟不经意往他怀中蹭了蹭。
蹭的诸旭心中越发畅快,“王富,披风。”
从王富手中拿来一赤狐腋裘披风,盖在苏烟身上。
火红的狐裘毛绒绒地盖住她的脸,衬着她肤色愈发白皙。
诸旭满意地点点头,这颜色才配她,真正的色如牡丹。
诸旭看着她的眼睛,不免有些遗憾。若是这双眼睛能看见,那该多了多少风情。
他的手摸上她的眼睛,心中闪过怜惜。
“滴,皇帝诸旭好感度+10,目前为45。”
到了骑射场后,诸旭选了一匹最好的马,他跨上去后,俯身抓住苏烟的手,“上来。”
苏烟连连后退,“臣不会骑马。”
“放心,有朕”,说着,诸旭强硬地拉苏烟上马。
他紧紧坐在苏烟身后,双臂抱过她扯着僵绳,能闻到她身上的百合香。
如此亲密。
诸旭心中越发柔软。
他感受到苏烟僵硬的身躯慢慢舒适,他笑着说,“抓紧我。”
说完便扯紧僵绳,策马狂奔,惹得苏烟叫了一声,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策马奔腾,寒风吹过,佳人在怀,他从未如此畅快,只愿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可怀中人没了声响,他低头望去,只见她头埋在他的臂膀中,默默流泪。
诸旭心中一滞,慢慢停下,“这么害怕吗?”
谁知苏烟侧身埋到他胸膛,呜呜大哭起来。
诸旭不知所措,摸着她的头,“别怕别怕,有朕呢。朕慢点。”
耐心安抚下,苏烟才慢慢停止啜泣。
诸旭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这么脆弱,骑个马都会吓哭。
想到她早上不肯起床,娇娇柔柔撒娇的样子,现在又窝在他怀中万分娇弱,诸旭想,若是她一直这样撒娇,到也不错。
“滴,诸旭好感度+10,目前为55。”
修过仙的苏烟怎么会被骑马吓到,不过是诸旭太不在意她,她必须要让诸旭知道她不舒服。
如果一味的妥协,诸旭这种人,永远不会理解别人。
因为他从小受的苦,从未有人体谅过他,所以他根本没有体谅别人的想法。
但对他,也不能一味索取和要求。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苏烟感觉差不多时,开始慢慢对诸旭软化。
她会吩咐厨房做他爱吃的菜;会在他累时,给他揉肩;会在晚上主动握住他的手。
诸旭心中越发妥帖,也更加得寸进尺。
“明日你早起,随朕去早朝”,诸旭揉着她的手。
这些日子除了早朝,诸旭几乎时时与她相处。
所以也只有早朝时,身上疼痛难忍。
是的,难忍。
诸旭发现他越来越难以忍受身上的疼痛,哪怕现在只有早朝那时,他都不愿。
甚至为此,他经常不去早朝。
可苏烟却因此郁郁寡欢。
他知道,苏烟想看到自己成为明君。
可凭什么?
他担惊受怕十几年,生死徘徊十几年。现在他大权在握,这大启就是他的,他想如何就如何。
哪怕覆灭,也无所谓。
但苏烟也不劝说,只是肉眼看上去愈发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