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江巽雪有些心疼,只是少年人如何能够不历练?
他目光落在了少年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师尊来了,一切都好了。”
余岁的眼睛亮了亮,点点头,顺势抱住了尊主。
江巽雪微微一愣,他很少在余岁面前严厉,一向和余岁向来亲近,但是余岁主动拥抱他的事情确实少有的。
一时间,江巽雪的肢体都有些僵硬,他发现这和平日的拥抱时的心情不太一样。
余岁熟悉的气息告诉着他,阿岁就在他的身旁,就在他的怀中,他的心跳的有些快,竟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有一种紧紧抱住余岁的冲动。
但是江巽雪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如果那样做了,那他的心迹就变得暴露无遗了,那时他又如何能够以师尊的身份在阿岁面前呢。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不敢紧紧的相拥。
只是轻轻拍了余岁的后背,就像一个普通的师尊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
他这时才惊讶的发现,阿岁竟然是在颤抖。
“弟子这两个月来一切顺利,就是好生担心师尊。”
余岁的声音竟然是带上了哭腔,声音闷闷地落在江巽雪的耳中有些心疼。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师尊这不是来了吗?”江巽雪说着,轻轻拍着余岁的后背。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余岁收敛了哭声,也不舍得松开了自己抱着的师尊,道:“弟子知错了。”
他和师尊相遇的时候,其实也已经不小了,若是在小些时候,那他是不是便可以趁着年纪小的时候抱着师尊家撒娇了?
“都是师尊不好,”江巽雪一看见余岁知错便没办法了,莞尔道:“师尊不应该取笑你的。”
余岁的心中本来有些不安,但在尊主的这么一调侃下,心中的那些不安,便烟消云散了。
“师尊与益阳魔君这一战,可还顺利吗”
“益阳魔君是个高手,只是可惜他太过心急了,放心,为师没有受伤,就是害怕有人会来偷袭,所以起初的时候师尊也不敢轻举妄动。”江巽雪笑道。
“我把他的尸体葬在了那里,等到百年后那里面便能够充满灵气,那个时候便又可以种满梅花了。”
余岁的眼睛一亮,飞快地点了点头。
“益阳魔君留在这里的人如何了?”
余岁想了想,道:“正道刚过来的时候,逃的逃,跑的跑,争夺权力的争夺权力,却是没有想到,有一个熟人找了我们。”
“熟人?”江巽雪不自觉的有些诧异,“阿岁在这里又哪来的熟人呢?”
余岁笑了笑,道:“就是升云宴那日,挑衅我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江巽雪的脑海中闪过那几人的样子,不过七人只剩一人,便不禁有些感慨了。
两人随意的闲聊着,不自觉的就是到了天黑。
江巽雪犹豫了片刻,状似无意的问道:“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余岁微微一愣,缓缓道:“楚酒风啊,她很厉害,和我配合的也很默契,不过她似乎对她的师兄不太满意的样子。”
说着,余岁把刚刚因为要见师尊,而摘下的面具又取了出来,笑道:“尊主,你看我戴这个面具好吗?”
江巽雪笑了笑,道:“你戴什么面具啊?”
“弟子要和师尊一样。”
“刚刚楚酒风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摘下我的面具。”余岁无奈的叹了口气,他隐隐觉得刚刚师尊生气与楚酒风摘下面具有关。
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出其中的关键来。
江巽雪看着青年极盛的容貌,有些恍神,是啊,阿岁生的好看,颜值又高,脾气又好,哪怕没有那个暗中作梗的系统,也走到哪里都会招人喜欢的。
他之前便害怕会有人认出,余岁的长相和栖梧魔君相似,余岁若是戴上面具倒是省了这个麻烦。
“哈哈哈,倒不知道那个姑娘是怎么想的,”江巽雪眼神下垂落在了地面上,道:“那阿岁,以后都打算要戴面具了吗?”
余岁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江巽雪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也好。”
*
在正道向魔道宣战后,正魔之战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两者之间的纷争持续了不知多久,大大小小的争斗战争更是数不胜数,这一次五大宗门齐齐出动,别开生面的选了益阳魔域作为主战场,可见他们此次的决心之深。
只是不知为何,宣战一月来,只有小打小闹,正道和魔道高手大能们却是迟迟没有出手。
原来只有夏弄潮、余岁和少部分留守益阳魔域的人坚持勉强形成僵持的局势,但如今尊主亲自到来,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