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巽雪看完便不打算记住,对这些书,他只能表示,演义只能是演义,哪怕是被成为极为贴近历史的演义,也只是一些书生腐儒的想象罢了,记住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日,江巽雪处理完政事,又来了藏书阁看书,青冥宫的藏书阁极为宏达壮观,占据了一整个山头,其中的书籍更是浩瀚如烟海。
江巽雪是不打算再翻这些演义了,便另寻了一个架子,他目光落在了《怜月心法》上,有些好奇,便取出一本正欲翻看。
却是听见了余岁的声音:“弟子见过师尊。”
江巽雪微微一愣,藏书阁的借阅有着严苛的限制,但江巽雪回到青冥的第一日,便给了能够让余岁青冥宫的令牌,除了禁地之外,余岁都能够自由出入。
“好巧。”江巽雪淡淡笑道,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年手中拿着的卷轴上,“来找琴谱吗?”
余岁点点头:“嗯。
江巽雪微微颔首,淡淡道:“琴修的战斗力,往往不高,我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心法。”
少年点点头,轻笑了笑,献宝似的拿给尊主看,“师尊看,这似乎是《高山流水》的原谱啊。”
这卷轴残破不堪,用来装订的线都摇摇欲坠,似乎一不小心便要四分五裂一般。
江巽雪一听,是《高山流水》的原谱,微微一愣,有些惊喜,见这卷轴残破,连忙小心接住,却是一不小心把《怜月心法》掉到了地上。
江巽雪并未在意,只是认真看着这疑似《高山流水》的原谱,笑道:“阿岁,这可真的有可能是《高山流水》的原卷,不过还是要仔细比对一番,才能够确认。
余岁微微点头,他自然明白,《高山流水》的原谱失传已久,哪怕他这只是残卷,也颇为令人兴奋了。
江巽雪眼中带着笑意,心情正好,余岁笑了笑,目光落在掉落的书籍上,附身把其捡了起来,笑道:“《怜月心法》这名字倒是有趣,月亮挂于九天,何须我等去怜?”
说着,顺手翻开了书,余岁微微一愣,本来想要说要话,却是止在了嘴边——这赫然是一本双修的功法,而且是男子之间的双修功法。
余岁意识到时,瞬间合上了这秘笈。
“师尊最近在研究都是这种心法吗?”余岁有些艰难地说了出口。
江巽雪想了想,之前看的都是些俗世话本,轻笑了笑:“只是偶尔看看,看别的有些厌烦了,便换这个来看看。”
余岁有些僵硬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心法有些不自在。
尊主端方如玉,克己复礼,虽是个魔尊,可在看来,却是比任何名门正派之人更为端方雅正。
经过短暂的冲击之后,余岁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尊主身边没有道侣,更没有炉鼎,以尊主的品性习惯,他是不信尊主会花大把时间去研究双修上的。
尊主把这本书取出来的时候,应当也不知道这是一本双修的秘笈,若尊主一个人发现拿错书了,便也罢了,可偏偏经了他这个弟子的手中。
巧的是,他这个弟子与师尊的初识是从一个夜晚开始的。
尽管巧合有些多,但这确偏偏碰在一起了——余岁心头一跳。
作为一个比较贴心的弟子,他还是不要让尊主知道他拿的这书是什么书了。
不然,那岂不是让尊主在他这个徒弟面前丢了面子?那画面余岁只是想想,便觉得有意思了。
江巽雪看了看残谱,轻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余岁的指尖微微发颤,耳朵微红,他深吸了口气,好吧——他虽然他阴差阳错地经历过一次,但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旁竟然还是尊主。
余岁不禁有些害怕尊主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看到少年的表情有些微妙,尽管少年已经是在极力掩饰了,但他仍旧是看了出来,不禁有些好奇。
余光也扫了过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怜月心法》之上,难道是因为这秘笈的缘故?
“怎么?这怜月心法难道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吗?”说着,江巽雪便要接过《怜月心法》。
余岁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地没有松手,甚至想把这本书收起来,不给尊主看。
江巽雪也没有料到余岁会不松手。
两人同时用力,《怜月心法》被二人撕成了两本,一人手中一半。
江巽雪便更好奇了,目光落在了《怜月心法》上,轻笑了笑道:“那我姑且看看,这有什么不一样。”
说着,他便翻开了这残卷。
谁料到,翻开的这一瞬间,江巽雪便倏地怔住了——这竟是一门双修的功法。
而且似乎还是一本男子之间双修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