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饿吗？”奶奶大声问道。
顾谦大声回：“饿了”
“菜我都收拾好了，回家直接开火炒。”奶奶说着加大了马力。
沈约：“你小名叫乖乖？”
顾谦笑：“不是。以前有个邻居奶奶是重庆人，她说她们那叫小孩都叫乖乖，我奶奶觉得好听，每次心情好的时候就叫我乖乖。”
沈约点头：“挺好玩的。”
顾谦突然凑近沈约：“乖乖”
沈约一愣，表情不自然推开顾谦的脸。
“乖乖，乖乖……”顾谦抓住沈约的手，凑近一遍遍轻声重复。
沈约往后仰躲闪着顾谦的脸，耳根可疑地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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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三轮没开多久就从主路进了小岔路口，直接驶进一个小院。
“水和零食都在屋里，你们自己吃，我去炒菜。”
车一停奶奶就扔下他俩进了厨房。
“奶奶，要我们帮忙吗？”顾谦问。
“玩儿你们的吧，别来添乱。”奶奶不客气道。
顾谦笑着带沈约进了堂屋。
“这小院挺好的吧。”
沈约打量了一下院子和屋子：“嗯”
“这是我爷爷去世以后，奶奶自己来相看买的。”顾谦泡了杯茶递给沈约。
“奶奶一个人住？”
“嗯，我家在市里有房子，爸妈给的也有生活费，但他们闲不住自己开了个小店，爷爷去世后，奶奶就把店关了，可能是怕睹物思人吧，一个人在这郊外买了人家的老房子住。”
沈约放下水杯走到院子里。
“这附近老房子不少，还能有人说说话，挺好的。”
顾谦：“她种的还有地呢，一点都闲不下来。”
奶奶从厨房出来：“又在说我坏话是不是？”
“嘿，您耳朵真尖。”
奶奶傲娇道：“你以为我跟你爷似的，耳朵背得要死。”
“爷爷说他耳朵不背，是你说话声音太小。”
“你爷除了耳朵背，嘴还硬。医生都说他耳背，他死不承认。”
奶奶一边吐槽一边指挥道：“端菜，吃饭。”
三个人，三菜一汤。
“小沈别客气，这都是我自己种的。”奶奶用干净筷子给沈约夹菜，又放下。
“吃哪个你自己夹啊，有人不喜欢别人夹菜。”
沈约礼貌接着：“好，谢奶奶。”
“别客气，吃。”
沈约平时只吃一碗饭的人，中午吃了两碗。
因为他刚放下碗，顾谦就故意道：“是不是奶奶做的菜你不喜欢，怎么才吃这么点？”
在奶奶略带失落的眼神下，沈约只好又盛了一碗，顺便送给顾谦一记眼刀。
顾谦被瞪得浑身舒坦。
“你俩是同学吗？”奶奶亲切问道。
“他大我一届，是我的偶像。”顾谦得意洋洋道。
沈约无语：“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顾谦不满：“我哪儿不正经了？”
奶奶偏袒道：“小沈别理他，一天到晚没个正型。”
然后转向沈约非常和蔼道：“有时间多来玩，郊个游啊，拍拍照啊，都行，那边还有一个景区可以爬山，累了就到这里住，啊。”
沈约点头：“嗯，谢奶奶。”
“哎，这小子难得带朋友回来，我特别高兴。”
沈约看着顾谦一脸憨样，好像不是在讨论他似的。
“下次把小杨也带来，我炸春卷给你们吃。”
沈约手顿了一下。
顾谦看了沈约一眼，心虚道：“扬哥这学期忙得很，不知道啥时候有空。”
“啥时候都行，反正我一直都在家。”
顾谦：“再说吧。你们都吃好了吧，我去洗碗。”
说着端起盘子：“沈约，你来帮我。”
奶奶：“洗个碗还要人帮？坐着吧，我来。”
沈约站起：“没事，我去吧。”
两人进了厨房，顾谦把剩菜放进冰箱。
“我奶奶手艺怎么样？”
沈约：“挺好的。”
顾谦笑：“下次还带你来。”
沈约淡淡道：“下次带你扬哥来。”
顾谦顿住，意外看向沈约。
沈约话出口自己都愣了一下，背过身擦案板。
顾谦从背后探过脑袋，盯着沈约。
沈约皱眉推开他的大脑袋：“走开，碍事。”
顾谦笑眯眯转回去洗碗：“不要吃醋嘛，我跟扬哥家在一个小区，奶奶早就认识他了。”
“跟我没关系。”
顾谦语气敷衍道：“好好好，跟你没关系……”
沈约转身：“啧”
顾谦投降：“OKOK，不说了。”
两人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不见奶奶。
顾谦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仍不见人。
“奶你在家吗？”
“我在这。”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谦抬头，奶奶从房顶上探出头：“那边有梯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