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梧漫无目的在机场走,停在安检口,看到依依不舍,分开后再次抱在一起的恋人、亲人、或朋友,眼泪没有预兆地涌出眼眶,江秋梧抬手摸了下,才发现自己哭了。
两年......赵悦在电话里说两年。
两年真的太久了,时间能抚平伤口jsg,同时也会改变感情,谁能说得准两年后的事情。
这段感情,或许也就只能走到这儿了。
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害怕,江秋梧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就感觉心里有个地方空荡荡的,像是要丢失掉很珍贵的东西,情感驱使,控制不住掉眼泪。
“女士,您没事吧,需要帮助吗?”服务人员发现不对劲,上前来询问。
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这幅模样,江秋梧别开脸,摆摆手,哑声回道:“没事......”
“我扶您到那边坐一下吧。”
机场送人,因不舍而伤心痛哭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但江秋梧手撑着椅子扶手,几乎要直不起腰,服务人员面露担忧,把江秋梧搀到椅子上坐下,接来杯热水,“先喝点水,平复下心情。”
“谢谢。”江秋梧把杯子捧在手里,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平复心情,好让自己能正常跟人交流。
服务人员没有立马走开,递上纸巾,贴心安慰:“分别是常有之事,您今天是送亲属还是恋人?”
赵悦和她是什么关系,恋人说不上,亲属更说不上,江秋梧怔愣片刻,眼眸微抬,轻声说:“恋人,但已经分开了。”
“那他对你来说肯定还很重要。”服务人员笑了笑,说:“相信你们不久后还会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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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历经一转一停, 近二十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凌晨抵达机场,乘客有序下机的同时, 默契地进行着相同的动作——减外衣。
韶城今年赶上秋老虎,金秋十月仍旧高温不断,夜间没有一丝风,热的叫人烦躁。
从头等舱出来的金发混血女生, 皮肤白嫩, 鼻梁挺翘,深邃碧蓝的眼眸格外惹人注目,她肩上挂着帆布包,边往航站楼走边脱外面夹克。
只有两只手, 顾这头就会忽略那头,帆布包啪的一声滑落在地上,女生不快地啧了声, 弯腰快速捡起, 挂回身上。
抬头时, 见同伴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眉心不自觉皱起。
“宝贝,你等等我, 我好累。”
蹩脚的中文声让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她穿着休闲, 戴了顶黑色鸭舌帽,棕色卫衣袖子挽到臂弯处,回头见身后的人脱得只剩件黑色吊带背心, 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yulia, 你这样会感冒。”
“这是你的地盘,就算感冒了,你一定也会守护我,对不对?悦。”
Yulia是赵悦在国外的同学加室友,中俄混血,为来中国刚学中文不久,词汇量有限,经常出现用词错误。
赵悦已经见怪不怪,纠正她:“错了,是帮助。”
“是吗?但你听懂了,宝贝。”yulia抱住赵悦胳膊,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赞:“你真厉害。”
赵悦借把背包肩带往上提的动作,不动声色抽回胳膊,“来中国了,就入乡随俗吧,以后叫我中文名字,顺便练练中文。”
“OKOK,赵——悦——”yulia尝试连名带姓叫赵悦,古怪的发音惹得她皱眉,“为什么你的名字发音总要拐弯。”
赵悦摇头笑笑,“再练练就顺了。”
yulia愁眉苦脸,不自觉切换英文交流,“中文好难,我快要不会说话了,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挑战。”
赵悦坚守一位合格中文老师的操守和底线,不管学生如何叫苦连迭,说听不懂,依旧面不改色讲中文,“放心,你在中国待这三个月,中文一定会突飞猛进。”
yulia听得一知半解,无奈耸了耸肩,面带尴尬的笑意糊弄过去。
住的地方还没找好,现在已经是深夜,赵悦在酒店订了两间房,打算先休息一下,长途跋涉的疲惫让她有点撑不住,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解决后面的事。
把房卡递给yulia时,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双手抱臂在胸前,说:“悦,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挺好,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晚安。”时间太晚,酒店空房不多,订不到连号的房间,赵悦推着行李,往电梯口走。
yulia站在房间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望着赵悦的背影,愉快地笑起来,直白中带着揶揄:“你怕我爬你被窝。”
中文说的不怎么样,这意思倒是表达的挺明白,赵悦抬起胳膊挥了挥,没有回头,走进电梯。
yulia摇头笑了笑,刷卡进屋,“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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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楼往上,夜景应该很不错,可赵悦没兴趣欣赏,连房间窗帘都没拉开,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大床上,眼罩遮住亮光,身体机能接近负数,此刻除了睡觉,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