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覃深,干什么呢!!!”
张文拍了他一下,皱着眉,声音有些大。
他着急把这段吻戏拍完,夏凉之说了不要借位,他巴不得呢,真枪实弹的感觉到底和借位是不一样的。
夏凉之破天荒的说了不用借位,他可不想耽搁,免得这尊大佛又反悔。
覃深被张文拍了下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下意识的就看向夏凉之,见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
“别看了,别走神呀,台词还记得吧。”
“记得。”
张文点了点头,看他没再发呆走出了拍摄位,让工作人员又调整了一下机位。
“各部门做好准备。”
夏凉之听到声音坐稳,低垂着眉眼就看棋盘上的白子。
覃深做了个深呼吸,再抬眸时眼睛里的情绪已经全部变了,这一刻他不是覃深而是晏玦了,他面对的也不是夏凉之,而是一直依附着他的沈清安。
在戏里两人的角色与现实中完全相反。
“action !!!”
偌大帝王寝宫内,不见一位太监与宫女,只有晏玦和沈清安两人。
沈清安手执白子缓慢的坚定的落在棋盘上,方才还是走投无路的白子,随着这一招竟显出了一线生机。
晏玦纵观棋盘,丹凤眼里笑意盈盈,“圣上的棋艺愈发的精进了。”
沈清安抬眸眼里情绪不变,“是将军近日懈怠了。”
许是觉得是必输的局面了,晏玦反倒不着急落子,修长的手略过棋盘握住了沈清安白皙柔软的指尖,意有所指的开口,“有关圣上,臣片刻不敢懈怠。”
沈清安显然已经习惯了晏玦动手动脚的小毛病,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既不懈怠,宫里的春见香用完了,倒是没见将军再献。”
晏玦挑眉,“这么快便用完了,看来圣上的后宫又添了许多新人才是。”
春见香是民间的一种迷药,极其难寻,中香者在昏迷中会产生与人一度春宵的幻觉。
沈清安自登基以来,晏玦便寻了此药放在宫中,以至于后宫嫔妃至今都未有孕。
因为并未承宠,何来有孕呢。
沈清安拿起一旁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刚才被晏玦触碰过的指尖,看着对面的晏玦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快意在胸口中蔓延开来。
“既未献,日后也不必再让它进宫了。”
“朕登基一年了,皇后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是时候诞下嫡长子了。”
晏玦看着沈清安,狭长的丹凤眼里是令人窒息的寒意,“沈清安,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将军怕是忘了,朕已经替晏氏一族平反,我们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
从冷宫出来重新登上太子位后,晏玦就知道沈清安一直在防备着他,这位年轻的帝王看起来温和却是一条连牙齿都淬着剧毒的美人蛇呀……
偏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这种带着刀子,一不小心就会杀了他的美人。
他既动了心,便由不得沈清安撇开。
第19章 虐文里的恶毒白月光
送沈清安登基的时候,晏玦便知道,这一世天下是沈清安的,而沈清安是他的。
晏玦怒极反笑,执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转瞬间棋面颠倒,方才还富有生机的白顿时全军覆没,再没有挣扎的机会。
沈清安的瞳孔微缩,放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像是被晏玦激怒了一般扫落棋盘,猛然起身,语气森然,“你在威胁朕吗!!!”
晏玦这是在告诉他哪怕他现在做了皇帝也依然反抗不了他吗!!!
晏玦起身,看着小皇帝气的眼眶都红了有些心软,自知再待下去难免会有争执,叹了口气,“圣上不舒服,臣先告退了,春见香今夜臣便会派人送入宫中。”
“晏玦!朕是天子,不可能无嗣,不仅皇后要有孕,淑妃,容妃,兰美人这些肱骨之臣的女儿都要在后宫诞下子嗣。”
“我们之间本就是交易,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晏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用力扯过这个恼人的小皇帝,半强迫的把人拖拽到内殿,一把甩到了床上,倾身便压了上去,宽大的手掌掐住沈清安细细的脖颈,嗓音狠戾,“沈清安,想要嫡长子是吧,只要你自己生的出!!!”
夏凉之感觉自己脖颈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有一瞬间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那种被压制于人,反抗不了的感觉,没等他细想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他顺着剧本反抗。
啧,真青涩呀,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覃深压在夏凉之身上,淡淡的海棠香充斥着鼻尖,身下的人奋力的反抗着,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去,有戾气升起,不是属于晏玦的,是他覃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