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张口想要说什么,突然花园内有站岗的士兵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惊慌,语气又急又快,“将军,城南和城北都探测出来了虫族的异动。”
温时澜猛然看向士兵,正想开口,便看到士兵是对着嘴角还流着血的唐晚说的话,他瞬间打住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唐晚凝眸望过去,“怎么可能。”
虫族女皇一旦沉睡,虫族一族便群龙无首,不可能会发起战争的,以前就是这样。
温时澜和虫族交手过太多次,每一次虫族女王沉睡后,斯蓝星都是疯狂的庆祝,就是因为没有虫族的人敢来送死。
这还是第一次虫族女皇沉睡之后,探测台有虫族的踪迹,唐晚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温时澜愣了下看向唐晚,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一言未发,只是拉住祁厌的手,嗓音很轻的开口,“我们走吧。”
唐晚抬脚想要去拦,但是现在他根本走不开,只能咬着牙,朝着与温时澜相反方向的探测台跑去。
温时澜和喝的醉醺醺的五一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因为探测台有异,而他们喝过酒不能上战场而不愉,因为他们的精神力只要调动起来可以轻易的分解身体里的酒精。
回去的路上是祁厌开的车,他再三确定了祁厌会不会开车,一直等到祁厌熟练的开出了一段路温时澜才放下了心,懒洋洋的躺在副驾驶上,有点儿困意袭来,他喝了酒,有没有精神力去溶解酒精,只能等着酒意自己散去。
“把天窗打开。”
其实温时澜的手边就有按钮可以打开天窗,只是他太懒了,一动都不想动,只想歪着头打盹。
祁厌看他这副晕晕乎乎的样子,有些不悦,按下开关打开了车上的天窗,冷硬的车身几乎收缩进车体一半儿,变成了一个线条漂亮的敞篷。
祁厌的车开的并不快,大概是顾虑着温时澜喝了酒,怕他开的太快让温时澜难受,所以开的又慢又稳,以至于外面的风很柔的打在了温时澜的脸上。
晚上的风添了几分凉意,却让温时澜舒服的谓叹了一声,喝过酒的人身上的温度会略微高一些,这时候带着凉意的风就显得那么的恰到好处,温时澜因为唐晚对着祁厌动手而感到烦躁的心情似乎都被风带着了许多,他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慵懒的开口,“乖狗狗。”
祁厌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不可以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自己的名字,温时澜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我叫祁厌。”
祁厌的嗓音清亮透彻,转头撇了一眼温时澜,温时澜的头半侧着歪在靠背上,他只能看到温时澜轮廓清晰精致的侧脸,和半边纤长瓷白的脖颈,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温时澜的皮肤透点儿淡粉,脖颈处似乎也有点儿绵延的粉色,只是更淡一些,唇色艳丽,闭上的眼睛出睫毛又长又翘,在眼下打出了一片扇形的阴影,看起来很纯的样子,但却让祁厌的欲一下子升腾起来了。
祁厌突然就想到了草莓蛋糕,带着酒气粉色的温时澜像极了一块刚做好的新鲜又美味的草莓蛋糕。
祁厌不喜欢吃草莓蛋糕,又甜又腻的,他喜欢吃肉,这是狼人族的天性。
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草莓蛋糕应该是很好吃了,至少在这一刻他很想吃。
祁厌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刚移开视线温时澜就慢悠悠的抬起了头,下巴微抬,示意祁厌朝着左边的方向走。
前面是一条分叉路口,右边是回家的路,另外一条是温时澜前两天去农场的路。
祁厌可不知道他去过农场了,愣了下,以为温时澜醉的家都不认识了,有些无奈的开口,“右边才是回家的路。”
温时澜打了个哈欠,随着这个动作眼里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让本来就多情的桃花眼更添上了丝蛊惑人心的意味儿,他单手托腮去看祁厌,“谁说我要回家了?”
如果祁厌今天没有幻化成人形,他确实是会回家的,可是祁厌太巧了,他赶在这个时候幻化。
真是他深情体贴的前夫呀,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他困的时候给他递枕头呢。
祁厌看向温时澜不带任何醉意却勾的人心慌意乱的眼神,他似乎被烫到了一般,立刻收回了视线,手打着方向盘向着左侧开去。
过了分岔路口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农场的门口。
晚上快9点了,农场的灯都暗了下来,但是却依然显示着正在营业。
下车时,温时澜带上了个口罩。
“小伙子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