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相亲的这段时间,他也仍然在和前女友在上床。
张随随恶心死了,“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了?怎么尽是一些奇葩渣男!!!”
她望着咖啡厅大门,一遍遍祈祷,“希望这次一定要是一个好男人!”
不多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请问是张随随小姐吗?”
“是的。”张随随不着痕迹打量男人。
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长相……只能说不歪嘴斜眼吧。
……
“我得做饭洗碗做家务,我还得带孩子,我还得上班?我的天哪,他这是来找免费保姆和免费生育机器的吗?长得这么丑,想的还挺美的!”
相亲男走后,张随随狂骂道,“他妈的,说好的AA,结果他有劵,还占了我二十块钱的便宜!这男的真的绝了!”
“以后谁当他老婆谁遭罪!不对,这样的男人肯定找不到老婆!”张随随骂完,有些绝望了,“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啊!”
话音落下,她突然想起什么,“还是有的,男神还有江执他们多好啊。”
提及谢昶,张随随神色黯淡了一些,“善善,男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常善善笑笑,“总会醒的。”
“万一、万一他一直不醒,你要一直这么等着他吗?”
“嗯。”
一辈子守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的植物人,张随随自问自己做不到如此。
一年,两年,她可能会坚持住,再多的她可能就不行了。
也不知善善能坚持多久。
张随随未曾料到,常善善能坚持如此之久。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常善善坚持了六年之久。
今年张随随二十九岁。如同六年前一样,整日被父母逼着相亲。她应付完一个相亲男之后,对身边的棠宁说:“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好男人啊!”
棠宁语气淡淡:“没有。”
棠宁和江执结婚后,三年的婚姻生活充满了矛盾,争吵,在她的孩子意外流产后,他们离婚了。
不是不爱了,是真的无法在一起过下去了。如今已经他们离婚了三年了。
离婚三年,棠宁仍然走不出来。
而江执在离婚的第二年就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两年,两年而已,他就爱上了别人。
在棠宁以为,他们还有可能破镜重圆之时,他却已爱上别人。
他曾经说他会永远爱她,离婚时也说他会永远爱她。然而多可笑,他的永远只有两年之期。
棠宁低低自喃:“没有好男人,也没有永恒不变的爱。”
还爱的只有她,走不出来的也只有她。
张随随端详棠宁脸色,说:“也不是这么绝对,还是有好男人的,比如谢昶。谢昶多爱善善啊,都能为了她去死。”
棠宁嗤笑,“等他醒来再说吧,等他醒来了,看看他能爱善善多久。也看看善善能爱他多久。”
被江执伤到至深的棠宁,已经完全不信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
张随随:“我还是相信男神是好男人的。只是……只是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六年过去,谢昶仍旧未醒,他已经昏迷了整整八年。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谁也不知道善善还要等多久。
思及善善,张随随说:“我们去善善那里吃饭吧。”
今天周末,善善饭馆营业。这几年来,善善饭馆只在周末两天营业。
尽管只周末营业两天,饭馆生意依然火爆到不行。张随随和棠宁看着饭馆外面的长队,互相摇摇头。
饭馆门前的队伍排地看不到尽头,今天她们吃不上饭了。
晚上七点,饭馆打烊。常善善出了饭馆,径直奔向医院。
“奶奶,今天阿昶情况如何?”
沈秀君摇头,眸中灰蒙无光。
常善善说:“也许他马上就醒过来了。”
沉默好半晌,沈秀君向她招手,“善善,你过来。”
“奶奶?”
“善善,你走吧,别守在这里了,不用再守着阿昶了,你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六年的大好时光,我不能让你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你还年轻,应该去享受生活,而不是耗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等一个未知的结果。”
“不,奶奶,我会等他醒过来。”
“如果他一辈子醒不过来呢?”
“那我就等一辈子。”
听闻此言,沈秀君睫毛湿润起来,“你还这么年轻,不值得,不值得的。”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说过,阿昶救了一次又一次,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的。”
谢昶在姻缘桥下救了她,在小巷子里救了她,在火海里救了她。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