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默默摇了摇头,打散了他们最后一丝幻想。
“就连这符篆也必须要用他们的血液制作,本人才能发挥出威力。所以我才建议你们要好好读书,因为当上官之后,朝廷会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你们的安全的。”欣然温声解释道,给了他们一个信息。
毕竟,最大的世家可就是朝廷呢。
李志握紧了拳头,本来他读书是为了功名抱负,振兴家族,但是现在他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为了家里所有人的安全,他要更加努力读书才行。
“你们先回去吧,这事就不要告诉家里人了,以免他们担心,我和锦理先去城外那看看情况。”欣然拍了拍李志和李勇的肩膀,让他们回去。
“那姑姑你呢?那多危险啊。”李勇皱了皱眉头,虽然锦理有血脉,可以克制诡异,但是欣然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啊。
“对,要不我们上报官府吧,让他们来解决这事。”李志也说道,万一出了事,他们可没有办法交代啊。
“你不用担心,等会儿我们会和锦理的师父汇合,有他老人家在,我们会没事的。”欣然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
“那,好吧。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李志李勇这下也没有借口了,只好心事重重的回家。
李锦理和欣然两人在与他们分开后就立刻赶往城外破庙。
和他们以前远远看见过一次破庙的印象不同,那时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被遗弃的庙宇。
但是现在,普通人眼中看不到,但李锦理和欣然倒是能清楚地看到那破庙上面盘旋的黑雾有多么的浓厚。
难怪那画皮鬼语句中尽是撺掇他们到这里来。
看来,这诡异倒真是不好对付。
欣然和李锦理两人对视一眼,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庙中。
一走进来,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
耳边是蛊惑人心的低语,眼前是富丽堂皇的装饰。
一切,就像是一座本应该香火鼎盛的寺庙一样。
但这样,才更可怕。
寺庙中央,那看似雄伟的佛像前有一个人跪在那里虔诚地祈祷,就算是听到欣然和李锦理进来的声音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用人说,欣然就知道那应该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李桥了。
就在他们俩打量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突然走出了一个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圆润,留着两撇小胡子,笑眯眯的样子,有些和善。
他走向欣然和李锦理,面带笑容地说道:“两位好,我是这里的庙祝赵坚。两位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听到赵坚这个名字时,欣然就心头一惊,但脸上没有任何表示,装作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随着赵坚的话默默点了点头。
见状,赵坚便继续介绍:“那两位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可是灵验得很,二位不妨上两注香试一试。”
欣然听到这话之后,倒是笑了笑,牵着李锦理的手说:“是吗?我这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儿子了,他总是坐不住,家里人想让他考科举,但他这样的性子恐怕有些难啊。”
赵坚赞同地附和了两句:“十年寒窗苦读,确实是最需要毅力和耐心的。你们看到那边那位香客了吗?他就是考中了最近举办的一场院试的秀才公,他考试之前还专门来这里祈愿了。”
“那他是第几名啊?”李锦理听到这话,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赵坚问道。
“这,虽然是孙山,但好歹也是秀才公。”赵坚此时被人拂了面子,有些不虞,但是面上还是温和的表情。
“啧啧啧,考个秀才还是孙山,我可是以后要考状元的人啊。”李锦理不屑地说道。
听到这话的李桥再也不无动于衷,刷的一下转过头来,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锦理。
欣然也懂了李锦理的套路,还做作地牵起李锦理的手,对着李桥骂道:“我儿子就是说得对,那人死死盯着我儿子,跟个鬼似的,吓着人了怎么办。”
赵坚听到欣然的话,还打量了一番,原来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啊。
眼看欣然怒气冲冲的,想要拉着李锦理离开。
他坐不住了,立马拦着他们,说:“二位来都来了,为何不上柱香,我看这位公子也确实是有状元之才,我主会保佑你们心想事成的。”
欣然瞥了一眼赵坚,有些刻薄地说道:“算你识相,看出了我儿子的本事,罢了,上柱香就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