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向别人透露任何以前的事情,还有,你刚才让我不要误会,你放心,我一点都没有误会,你在国外应该都有好几段新的恋爱了,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你就算不记得都是很正常的。”
“好几段新的恋爱”,卫寒听到这忍不住冷笑,原来他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气急之下,卫寒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
“当然,我在国外的生活那么精彩,哪有时间想起某些不重要的人,”片刻后,卫寒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偶尔也会想起你的。”
说到这,他忽然望向她,那双桃花眼潋滟笑意。
被他这么看着,简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下一秒,她听见卫寒低哑的声音擦过耳畔:“我偶尔会想,有些蠢事,一辈子做一次就够了。”
说完,卫寒从她旁边走过,推开包间的门。
这会愣在原地的人成了简宜。
天色已暗,外面下起雨,冰凉的雨滴在脖颈和发梢,她这才回过神。
她本来以为无论卫寒说什么她都不会在意的,但原来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也会难过。
整理好情绪后,她再次回到包厢,脸上重新堆满公式化的笑。
只是却很难再集中精神,旁边的江彤和她说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连刚才那碗花胶鸡汤喝起来都没有那么香了。
中途她走了走神,卫寒正要伸筷子夹菜,她没留意随手转了桌,他的筷子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一时,好几双眼睛都朝她看了过来,尤其是孙经理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低声道歉,连忙又把菜给转了回去。
吃完饭,她在出租车平台上叫了车,她今晚实在不想再见到卫寒,便提前和周岩、詹炀、江彤说好了一起打车回去。
这样一来,要是卫寒再找她拼车,她就说已经满人了。
不过这头刚有司机接单,那边江彤的男朋友开了车来接她,说是刚好在附近顺路送她回去。
她男朋友是个程序员,长得高高瘦瘦的,和她年龄相仿,看上去很般配。
江彤一脸幸福地坐上副驾驶座,和她挥了挥手。
“简宜,那我先走啦,明天见。”
“好,明天见。”
江彤走后,她看了眼手机,定位显示司机离她只有500米了,应该就在对面路口的红灯那里,她走到路边撑着伞张望。
忽然旁边多了一个人,地上积水里的月光被踩碎。
“你同事的男朋友来接她了,你呢?”卫寒转头看向她,“这么大的雨,我舅舅怎么没来接你?”
不挖苦她,他是不是不会说话。
简宜反问:“你司机呢,怎么不来接你,还要找我们拼车?”
卫寒没说话,只看了眼腕表,随后望向正在倒数的红灯提示。
片刻后,他说:“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简宜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正往这边开了过来。
此刻简宜的仇富情绪达到顶峰。
卫寒勾了勾唇,向她发出邀请。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我舅舅送你回去。”
简宜立刻拒绝:“不了,我介意。”
他的车已经停在面前,简宜往后退了一步,离得远远的。
司机撑着伞给卫寒打开车门,他弯腰侧身坐在后座。
车门已经关好,司机恭敬地问道:“小卫总,我们现在出发吗?”
“先等一会。”
卫寒的车就这么停在路边,两分钟后,简宜打的车到了,他从车窗里看见简宜撑着伞返回餐厅楼下接詹炀,两人就这么挤在一把单人伞下,詹炀自然地接过,把伞檐往她的方向倾斜,她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卫寒收回视线,关上车窗。
“开车吧。”他说。
——
第二天早上九点,詹炀准时到达捷麒大厦,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他和往常一样去楼下的星巴克买了杯咖啡。
最近阴雨天太沉闷,没有咖啡提神,早上实在难熬。
买完咖啡回到办公室,工牌放在一旁,他打开网页版微博看了一会新闻,最近有位明星官宣了离婚,刷屏了好几天,他不太感兴趣,看了两眼就关闭了网页。
接近上班时间,打卡器上传来滴滴的声音,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进来,办公室渐渐热闹起来,旁边的老李刚在工位坐下就找他聊起了股市的行情。
九点半,吴经理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话题。
登上电脑版微信,詹炀发现十分钟前,简宜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