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质问储元济,另一人却是三步并做两步,气势汹汹走到大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沅,“你现在就把人放了,再跟我们去管理处,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上清观竟然做出无端扣别观弟子的混账事!”
“咦~你们竟然没有去管理处宣扬过?”
江沅反问,故作惊讶,不见一丝慌乱。
那名弟子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你说什、什么?”
江沅打量着这四个人,其他三人知道林安观多少事情还说不准,但是为首的这个人必然是知道的,如果她没有记错,上一次对方还是什么长老的徒弟。
储元济被江沅的目光锁定,心里涌出极为不详的预感。
江沅侧开身,让出进门的路,“你们想要带走陈邰良,我也不会拦着,自己过去喊人吧。”
“……”
三人没有想到江沅松口的速度这么快,相互交换了眼神,没有敢直接进去,事情进展顺利到让他们觉得其中有诈。
江沅见状,摇了摇头,“看来你们嘴上说的强硬,也没有那么想要把人带走?”
“谁说的!我们自然是要把人带走的。”
“你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轻易了解?放人只是第一步而已!”
“就是!我们这就进去把人带走,到时候还要去管理处好好的问问负责人,你到底凭什么可以随意扣押其他道观的弟子!”
三人边说,边走进上清观,直奔院子里的陈邰良,为了表现出他们的强势,面部表情慷慨激昂,大有“这事没完”的架势。
江沅看向门口的储元济,“这位小友,怎么不一起进去呢?”
“……”
储元济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他脸上挂着僵硬又勉强的笑容,“我……他、他们三个人进去就够了,我就不用进去了,等他们出来就好。”
“哦?这样吗?”
江沅接着反问了一句。
储元济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逼着自己也进门,没有想到江沅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看向已经冲到陈邰良跟前的三人,他暗暗松了口气,又警觉江沅做出的任何举动。
那三人走近了才发现,陈邰良确实没有被捆绑,但也没有任何反应,即便看到了同观的弟子,也仿佛没有看到。
“陈师弟?”有人大胆上前,“你赶紧跟我们回去,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另一人皱眉,“把他的符揭掉,肯定是因为这个符,这符一定要留着做证据,真是太过分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符,更不知道什么符会让陈邰良对外界毫无反应。
开口的人直接伸手撕符,却发现不管怎么拉扯,都没有办法吧符揭下,哪怕三人轮流动手,黄符也稳当当地贴在他的额头,丝毫没有损坏的痕迹,跟半永久一样。
喊人没有反应。
揭符也揭不下来。
他们干脆决定把人抬回去,然而陈邰良的身体异常沉重,他们三个人掰扯半天,别说是把人抬起来搬走,就是推也没能让他得脚挪动一寸。
没办法,他们只能呼喊储元济。
“储师兄,你别在外面站着啊,快来帮忙。”
“对啊,他人太沉了,怎么都搬不动,加上你一定就可以了!”
储元济听到三人的呼喊声,心里不详的预感已经上升到顶点,偏偏,这个时候江沅还问了他一句。
“小友不打算进去帮忙吗?”
“……”
储元济猛地看向江沅。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就是想要利用陈邰良把所有人都引诱进道观,以陈邰良的体形,三个人搬他绰绰有余,怎么可能纹丝不动?
这一切。
都是江沅在捣鬼!
储元济非但没有要进观帮忙的意思,反而后退了两步,蒙生退意。
他没有直接跑路。
只是谨慎地看着江沅,客客气气地说道,“我天生力气小,他们三个人都搬不动,加上我一个也搬不动,今日就要多打扰江道长了,我先回去再找两个师兄弟过来。”
说完,也不等江沅回答,他转身就走。
还好自己跑的快。
他加快脚步,只把江沅当成是洪水猛兽,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然而庆幸的感觉还没有维持几秒钟,他惊恐地看着只距离自己两步远的江沅,他硬生生刹住脚步,放下腿,小心地让自己的腿停留在门外。
门内传来那三个傻缺师弟的抱怨声,都是说储元济自诩清高,仗着是黄长老的徒弟,居然都不肯来帮忙一类的话。
储元济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记仇,别说抱怨,就是咒骂,他也根本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