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江沅却不反对,她看了看那个司机。
对方常年在本地跑短途出租,但最近却有出远门的迹象,看他眉眼泛油光,夫妻宫与子女官都有被波及的趋势。仅从面相看,一家都没有什么危险,问题不是出在他本人,就是车子上。
他本人身形壮硕,精气十足,小病有,却不会酿成大病。
那就只能是车子。
她问道,“过几年准备开车和老婆去外地?有子女在外地?”
“神了啊,这你都看出来了!”
那司机猛的踩了一脚刹车,但很快稳住,见前后都没有什么车,惊奇地看了眼江沅。
“我有个儿子,在外面打工,这次是准备要结婚了,所以我要带着老婆一起去参加婚礼,顺便就当旅游了。”
结婚?
江沅可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喜事临近。
反而是他脸上的油光盖住了绝大部分的面相。
司机很少聊到家里的事情,但聊到了,他兴头也很好。
儿子在大城市,他和老婆奋斗了一辈子,也买不起大城市里的房子,儿子算是入赘,但他们也尽可能的准备了十几万的嫁妆,准备到时候给他们小两口。
从机场到娄家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就这么絮絮叨叨说了一路,车上的人偶尔应他一声,也没有影响到他聊天的兴致。
司机把车停在娄家村外两百米的停车点,“到地方了,娄家村的那位大师规定了,只有预约的人才可以开进去,我就这能开到这里了。”
“好嘞,谢谢师傅。”
“不客气,你们回来探亲,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能进去了。”
司机帮娄家人一起拿行李。
这次回来,娄杜荣也给家里带了不少的东西,装了好几个行李箱。
江沅在司机上车,准备开走前,突然开口道,“出门前换辆车,或者,出发前把车送去检修一下。”
“什、什么?”
司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但江沅已经和娄家人一起走向了娄家村。
司机看着江沅的背影,想起刚才路上时,江沅一语道破他后面几天的打算,他敢肯定,在那之前,他没有提到过自家的事情。
他踩下油门,准备开回家,开到一半,又调头去了修车行。
哪怕这辆车前两天才做过年检,就冲着江沅说中了他们要出远门这一点,他也得重新把车检修一遍才放心。
“江道长,我和他们说是明天才到。”
娄杜荣本来和江沅约的是早上,结果他回去以后又等不及,重新问了问江沅,得知她半夜就可以结束,于是连夜改了机票。
这会儿到娄家村口,天才刚亮。
其他人都以为他们还没有回来,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接人。
“那就先去你们家里看看?”
江沅不用刻意休息,在来的路上休息的那会儿时间已经够了,她的精神比娄家三人都要好得多,尤其是娄蔺语,后者在娄家村财气受损,这会儿看起来尤其疲倦。
“好!”
娄杜荣心里急,又怕江沅累了,见她主动提起,只觉得江沅和他以往接触过的玄门的人都不一样。
他拎着两个大箱子,往家里方向走。
娄家村居住的人家大部分都姓娄,世代都居住在这里,但也会与外村的人通婚,男的娶妻,女的招赘,很少有外嫁的人。
这几年由娄杜荣出资,修建了公路,也没有年轻人往外面跑,似乎都是偏安一隅,享受村里的宁静、悠闲的生活。
娄杜荣的家在娄家村的东边,一路过去,要路过不少人家。
其他人看到娄杜荣,也没有人一眼认出他来,直到看到他身边的娄蔺语才惊觉,父女两长得有几分相似。
“是蔺语啊!”
“……杜荣?你可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啊,你大伯不是说你们要明天才回来吗?”
“这就是你老婆吗?长得可真漂亮,上次见你们还是好几年前,再往前,好像就只记得你们两个人结婚回来办酒的时候了,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一点没有变老!”
“……”
路过的人家看到娄杜荣他们,都会走上前来打招呼。
很多人也注意到,娄杜荣并不是自己一家人回来,他还带了一个江沅,看着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但一身道袍扎眼得很,对方也没有要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娄杜荣面对其他人的疑问,都只是说,“这位江道长医术好,请她来给父母调养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