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89)

赵长离掀开车帘,随口叫了沿街一个茶水摊子的小贩,煮一碗甘草清茶来。

长街红灯笼下,穿着葛布衣的小贩应声道:“好咧!客官慢等着!”不一会儿,他捧着一漆红托盘,端起托盘上的一白瓷小碗,凑到马车前,车夫开了门,让他将甘草清茶递了进来。

赵长离接过那一小碗,抽出袖中一方干净的锦帕,将碗沿擦了擦,又擦了擦勺子,端着碗递给泠鸢,看她大口大口灌下,问道:“还要么?”

泠鸢用手帕抹了抹嘴角水渍,点头道:“要。”

赵长离把碗递出去,又给她要了一碗,照旧用锦帕擦干净碗沿与勺子,再递给她喝,泠鸢就这样吃了五碗,嗓子才觉得没有那么甜齁着。

泠鸢越琢磨越觉得不服气,忿忿道:“早知道你把一半军权让出去了,我当时在陈贵妃面前,就该当场把杏仁奶茶摔她脸上,反正皇帝为了一半军权顺利交接,肯定不会责怪我。”

当时在宫里,皇帝明显偏向泠鸢,泠鸢还以为皇帝明察秋毫,没曾想是因为赵长离的一半军权。

低头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掌,举起手来,放在车内壁灯下细看,越看越不顺眼,想想在宫里,自己为什么要忍下来。

越想越生气,怒得甩袖,就要打开车门,道:“我要进宫,让陈贵妃给我道歉!!还有那个什么狗屁信阳公主,你听听她对我说的话,阴阳怪气的,当时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忍着!现在想想,一点都不值得!”

“我的小姑奶奶,你消消气……”

赵长离一边将用过的锦帕团成一团扔到外面,一边伸过手,死死扣住她手腕,把闹着要出车门的她,稳稳地拉到自己怀里。

摁住她坐好,从后绕到腰前,拦腰抱住她,头抵在她肩上,捧着她被烫伤的小手,与她道:“这手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不会留疤的。”

泠鸢转过头去,轻哼一声,对他道:“谁让你不早告诉我,非得瞒着掖着,若你早告诉我,我就不忍了,我这手也不会烫伤了。”

他心疼地捧起她的手,凑到嘴边,往她手掌轻轻吹了吹,吹去手上的刺痛感。

他还柔声道:“看看你知道这事时的反应,张口就说不嫁了,你说,我要早告诉你这事,依着你的性子,我们这婚事还能成吗?”

第82章 哇,白越啊白越

泠鸢若早就知道这事,那时候有回旋的余地,她肯定不会选择嫁给赵长离,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的,泠鸢不喜欢背负太重的亏欠。

泠鸢鼓起两腮,气鼓鼓地看他,又垂眸,鼓起的脸颊放松下来,小声问他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反悔?”

赵长离得逞笑道:“大婚在即,宾客也宴请了,赵府上下也都张灯结彩,准备婚事,在这节骨眼上,你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你既悔不了婚,也逃不了这婚事。”

赵长离很了解她,只有把她逼到不能回旋的角落里,才能让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走。

这话倒让泠鸢想起什么来,半眯着眼,凑近他,质问道:“宁王世子韩承晔非得让我做他侧妃,你再来‘救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手段?”

这事她早有怀疑,几乎是肯定这事是赵长离的手笔,不过还是得确认一下。

赵长离坦然,完全没有否认,道:“嗯。”

她立刻从他腿上挪下来,坐到一边,道:“我就说嘛,那个韩承晔怎么那么古怪。”

赵长离支额看她,半眯起眼,又缓缓睁开,幽幽道:“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嘴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这是感叹自己内心真实所想,虽知这种想法幼稚又偏执,可就是想说出口给她听,让她知道自己不大高兴。

她嗤鼻,道:“度量真小。”别过脸去,车窗帘子偶尔被风撩起,她透过时起时落的帘子,看外面的街灯如火。

“我身上什么都大,唯独度量小。”

赵长离说着,从后揽住她肩膀,抵在她肩,循着她的目光,与她一起看向车窗帘子外。

长街上的夜市,热热闹闹,卖货郎背着山一样高的货物,沿街叫卖,妇人抱着哭闹的小孩走过,拿着糖葫芦哄着小孩,姑娘们成双结对,在一摊子前俯身,认真地在选珠花,小孩绕着长街到处乱跑,大人在后面拿着棍棒追。

白越摇着折扇,入了醉生梦死,灯火通明的碎云脂花伎馆——白越?

看着那人的背影,一身竹叶暗纹白缎,脚下皂靴是军靴,走路姿势宛如喝醉了,手中那一把竹骨纯白折扇,不是白越是谁?

泠鸢猛地回过头来,前额直接撞上抵在她肩上的赵长离,她揉了揉前额,指了指车窗外,愕然道:“白越去青楼伎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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