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拉开车窗,点头道:“多谢。”
“还有……”韩承晔越过车窗朝里面那醉醺醺的赵长离努嘴,道:“其实那些给你特别准备的点心补汤,和你要的玫瑰樱桃蜜饯,都是郡王让我给你备下的,他怕你胡乱吃东西伤身,他一直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泠鸢道。
依着宁王府平时不主动惹事的做事风格,若没有赵长离的授意和吩咐,是绝对不会主动给泠鸢特别备下这些的,因为是赵长离特地吩咐的,即使有什么事,那也是赵长离自己负责,与宁王府无关。
韩承晔是宁王府的世子,他断然不会给宁王府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也就不会坏了宁王府做事的规矩。
所以,泠鸢一开始就知道那些点心汤菜,和那几盒蜜饯,是赵长离的吩咐。
韩承晔道:“你既知道他对你好,那路上你别再趁着他酒醉报复他。”
“我……”
泠鸢轻咳几声,没再做声——她承认赵长离第一次摔倒是自己故意的,但第二次绝对要怪赵长离自己,谁让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害得她脚下不稳。
韩承晔拍拍车窗,道:“那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去你们府上看看安儿,我再不去看他,恐怕他就不记得我这个叔叔了,那我不就白白被他尿了这么多次吗?”
泠鸢道:“安儿已经不乱尿人了,以后你不能在安儿面前提这个,给他点面子。”
“哟,有出息了这臭小子,还要面子。”韩承晔瞥了一眼靠着车壁的赵长离,故意抬高声道:“那我得先发制人,让他学会叫我爹爹。”
“啪”的一声,车窗关上了。
是赵长离伸手关上的,韩承晔在外头笑了笑,道:“赵长离,我和你儿子,可比你和你儿子熟多了。”
“走!”赵长离命令车夫道。
马车很快从韩承晔跟前驾走了。
“赵长离,你有没有一点出息的?”泠鸢扶起赵长离坐稳,道:“你是孩子亲爹,还在意别人的挑拨?还生气?”
“我没出息?”赵长离坐直起来,打开车窗散散身上的酒气,道:“不知道今早谁更没出息。”
“今早?”泠鸢脑海里又重现那情欲满满的画面,问道:“我……我……今早怎么了?”
赵长离问她道:“车里的壁灯点了没有?”
泠鸢点头:“点了。”
赵长离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玉带上,道:“把我衣服脱掉。”
“我不要。”
泠鸢要抽开手,赵长离却用力收紧,道:“你是不要,还是不敢?”
她啧声道:“这是车上,你别乱来。”
“你这是敢做不敢当。”赵长离强行用她的手,扯掉自己的玉带,再拆开衣襟上的系带,道:“你脱掉我衣服,看看我身上的伤,就能想起今早对我做了什么了。”
腰间玉带一松,衣襟上的系带再拆开,他的衣服便整个松垮下来,只需轻轻一扯,就能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别脱,凉。”泠鸢摁住他要继续的手,看着他露出的胸前一大片,咬痕已变青了,一块一块,到处都是。
她咽了咽心虚的口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我咬你了?”
他点头:“嗯。”
再看他手臂上两道长长的抓痕,问道:“我抓你了?”
“嗯。”他依旧点头。
泠鸢咬唇,强辩道:“肯定是你趁着我病着,故意欺负我了。”
其实此时她已经想起大半,只是不愿承认,非要嘴硬。yLcd
“我没有。”赵长离很无辜道:“你病着呢,我哪里敢欺负你?”
看着他身上留下的,自己的一道道罪证,她撇撇嘴,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咬了你嘛?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你还……”赵长离将她扯到怀里,附在她耳边道:“这样……还那样……还……”
他就这么好不知廉耻地在她耳边细说了,泠鸢整个人若泡在冰水里,浑身一颤,她已经全都记起来了,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子里暴击她的神经。
她恨不得用力抹去这些画面,薄薄的脸霎红,着急道:“我……我那是……病了,病了的我不受我控制,不能算是我做的,不是的,我才没有这么……放荡。”
赵长离道:“你做都做了,还能不算的?”
“你把衣服穿上!”泠鸢上手给他把衣服穿好,道:“你就当我没做过,从今往后不许提这事了,不许!”
赵长离摇头,道:“那不行,你难得好生服侍我一次,我哪里能忘了呢?”
泠鸢一把揪起他衣襟,红了眼,道:“说了不许提了!”
“好,听你的,今后我不提。”赵长离知道她现在恼羞成怒,不好继续招惹她,伸手摸到她此时此刻红透的小脸,掌心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