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 过两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宫。”这是她想到了最好的办法了, 送走了花怜花影, 她便能心无旁骛地去找兄长。
“小姐是想去找少将军吧?”花影跪在沈念的面前, “求小姐带上花影一起去吧!我虽不如花怜稳重,但奴婢定会改掉那些粗心大意的坏毛病,在路上好好照顾小姐。”
沈念将花影搀扶起身,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我带你去,但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你并不是粗心大意,你只是胆大心细,关键的时候还能给我拿主意。”
花影感动得鼻头一酸,落下泪来,“我绝不会辜负小姐,定会照顾好小姐的。”
沈念点了点花影的鼻尖,“好啦!别哭了,过来替我收拾东西。衣裳和首饰少带着,如今到处战乱,带着这些衣裳和名贵的首饰,反到会引人注目,惹来贼人的觊觎。多带着银票,藏在不同的地方,即便遇到了什么意外,我们也还有后路。”
花影竖起拇指夸赞,“小姐真聪明。”
沈念不时地望向窗外,只见雨打在窗子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这几日春雨不断,今夜越下越大了,他今夜还会来吗?明日他就要出征了。
一阵水声从盥室传来,花影已经准备了热水,便出来唤沈念,“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
沈念刚准备褪了衣裙去沐浴,便好像听到头顶的琉璃瓦发出轻微的响动,沈念便对花影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花影出去后,将门轻轻地掩上。
只见一身白衣的摄政王从半开的窗子里翻了进来,轻轻走进盥室,“念念,是在等本王吗?”
“没有,只是打算沐浴便睡下了。”
季凌洲轻嗯了一声,大步走上前去,将沈念拥进怀中,“本王只恨这天黑的太慢,只恨不能早点见到你。”
沈念脸一红,低声问道:“殿下是翻墙进来的?”
季凌洲微微颔首,沈念抿唇一笑,“堂堂摄政王殿下竟然也当起了梁上君子。”
季凌洲一把将沈念打横抱起,走向浴桶,沈念惊慌不已,“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念念方才不是说了,做梁上君子。”
衣带被缠在指尖轻轻一勾,衣裙坠地。
沈念赶紧以双手挡住胸前。
季凌洲暗暗勾唇,“明日出征,我向念念讨要一件贴身之物。”
季凌洲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她身上仅剩的那件小衣,意有所指。
沈念含嗔地道:“殿下。”那句轻呼更像是在撒娇。
季凌洲此番出征是为了对付夜国,阻断戚卫的援军之路,只有彻底地切断了戚卫和夜国的联系,季容笙在洛州的胜算就会更大。
“殿下身上带着一件女子的贴身之物,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因此议论殿下吗?”
季凌洲含笑地看着沈念,“那本王便将梁上君子坐实了也无妨,坊间有个习俗,若是两人情投意合,已经约定婚嫁,便可以此物相赠。”
沈念脸色一红,“那我去给殿下拿一件干净的来。”
“不必了,这个就好。”
待沈念还没反应过来,季凌洲握住她的双肩,往她身后轻轻一带,小衣便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衣角的那个小小的念字,手从沈念身侧穿过,从后环着她的侧腰,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道:“念念,能为本王生个孩子吗?”
都已经这么久了,真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浴桶里水雾缭绕,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更像是在泉水中洗过,将是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不断传来的酥麻感觉,让她眼中的水汽更重了些。
沈念腿一软,险些摔在浴桶里。
季凌洲大手一揽,搂住了她的腰,指腹擦过那柔软的腰腹的肌肤,像是在点火。
外头雨声渐大,渐渐地掩盖了那一声声极细的嘤咛,沈念觉得身上酸痛,在温水泡了一会,便能洗去身上的疲倦。
她刚准备起身,但她方才身体前倾,双手扶在衣架上,可衣架已经被推移了位,她根本就够不着,方才的那身衣裙已经掉在地上,弄脏了不能再穿了。
“殿下,能帮我拿件衣裙吗?”她捂着胸前,指向衣架之上的那件胭脂色的衣裙。
季凌洲的手指勾着一件水粉色的小衣,“是这件吗?”
那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上还有水珠滚动,细腻如凝脂,季凌洲顺着那修长的手臂,见到那起伏的沟壑,他那漆黑的眼眸又深了几许,染上了些许情?欲。
季凌洲手上的动作一顿,沈念见够不着,便嗔了季凌洲一眼,“殿下方才在看什么?”
季凌洲勾唇一笑,“念念真美。”她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在水中散开,沐浴之后那微微泛红的眼尾,尤其是艳若出水菡萏的潮红的脸颊,就像是枝头邀人采摘的水蜜桃,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