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离有想起凌清瑶,但觉得她应该回了房间,必竟架已经打完。他陪着靳诺柠,对南幽瑾说:“盾盾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去找,还是你去找?”
“不用找,他自己玩够就会自己回来。”南幽瑾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依然认定这事是盾盾做的。刚才听到盾盾落水的消息他也担心,可担心归担心,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发生妥协。
他不让找,还拉着靳薄离不让出去!
就这样一直呆到保镖过来敲门,靳薄离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脸色吓得寡白寡白,拔腿冲向房间。
却看见念念在床边坐着,尧尧在床上躺着,小胳膊缠着纱布,小手扎着点滴,脸色失血过多惨白惨白。
“爹地,我没事的。医生叔叔说,休息两天就能好。”尧尧很懂事,更怕靳薄离和凌清瑶吵架,他赶紧说自己没事。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有点头晕,胳膊有点疼,疼得睡不着而已!
念念也怕他们吵架,忙忙帮凌清瑶说话,把艾绾绾,把美妮,把那些保镖全部骂了一通。还把靳薄离也骂了一通:“芭比,你去哪里了?没找到盾盾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明明带了很多保镖出来,为什么到关键时候,就只剩那么一丁点保镖?芭比,你是不是不爱念念了?你是不是不爱妈咪了?”
“爱爱爱,芭比怎么可能不爱你们?芭比最爱你们!好好休息,好好听医生的话,芭比去看看妈咪。”靳薄离没法跟念念解释,这事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到解释的时候。
摸摸念念万分不高兴的小脸,又急匆匆跑到外面问保镖:“瑶瑶在哪里?她为什么没在房间?她人又跑到哪里去了?还有,查一查,为什么念念和尧尧会从房间里面跑出来?那个保镖到底开了什么小差?”
保镖连连点头一个个记在心里,又带靳薄离去凌清瑶的客房:“靳总刚才跑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细说您就跑得不见了人影。太太刚才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思绪,我怕她看见尧尧少爷的伤口又受刺激,就让她单独住一间房,在前面。”
走到前面推开门,里面安安静静,凌清瑶和刚才一样靠坐在床头。
她的姿势未变,一动没动。表情未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薄离走过去,保镖在外面把门关上,不打扰他们。靳薄离走到床沿坐下,她却没有发现他进来,眼睛一直空洞地看着前方。
“瑶瑶。”靳薄离怕吓着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她能听见,应了一声。但是眼睛没有动,还在空洞的直视着前方。换句话说,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静,外面的世界与她暂时脱离,她也不想管外面的世界。
靳薄离又叫了一声:“瑶瑶。”
她还是这样应了一声:“嗯。”
他好心疼,伸出手抚摸她的脸,目光柔软:“吓到了,是不是?最害怕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没在你身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凌清瑶听见了,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又惯性的问:“念念呢?”
“念念在房间陪尧尧输液。”
“尧尧呢?”
靳薄离怔住,这才知道保镖说的刺激是什么。不是简单的刺激,而是封闭了世界,不想面对这纷杂肮脏的世界。
“盾盾呢?”没有人问,也没有人答,她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停了一会儿又说:“靳诺柠呢?南幽瑾呢?夏林杰呢?孙健兵呢?柏金卓呢?念念呢?尧尧呢?”
如此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问,就是没提他靳薄离的名字!
靳薄离好生气好生气,低下头就将她深深吻住,用力地吻住。吻得她空气全无,呼吸困难,不得不挣扎着求生。
求生的反应也让她从封闭的世界走出来,用力地推着靳薄离:“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靳薄离放开她,生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凶神恶煞的问:“你知不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老公?”
凌清瑶的眼眶蓦的就红了,满满的泪水噙在里面:“我当然知道谁是我老公,你靳薄离向来都是我偷偷藏在心尖的人。可是你又对我做过什么?又对我隐瞒过什么?谭夜樱为什么要出国?她为什么要全家出国?”
靳薄离怔在那里,这个细节保镖没有跟他说,只粗粗地说了一些艾绾绾和美妮的事情。但是他不傻,她这样一问他就知道,艾绾绾自杀之前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说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到底瞒了什么?你到底瞒了多少?谭夜樱出国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保护我?靳薄离,你说你说,你说啊!”凌清瑶哭了,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于她来说,最痛心的事情靳过于母亲的去世,爱人的离开,朋友的背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