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奄奄一息呢,这会儿见到秋明澶,又生龙活虎了。这李寅喊的大声,吸引了门外几个侍女的注意力。
尤其李别芝那两个侍女,已经被这变故惊得呆若木鸡,魂不附体。她们本以为李别芝吩咐她们守门,是要阻挠公主,与驸马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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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到姨娘是要割掉……割掉驸jsg马的子孙根啊!
李别芝站在一旁,把玩着手指,一脸事不关己。
既然作案现场已经被发现了,李别芝索性不再阻止,就让秋明澶看个够。
秋明澶居高临下俯视李寅,默默瞧了半晌,才抬眸看向李别芝,不轻不重道:“李别芝,谋害驸马,你可知罪?”
“你想治我的罪?”李别芝轻飘飘道,抬眼注视秋明澶。
秋明澶目若含光,意味不明瞅着她,嘴角抿起一个弧度。
李别芝没有反应,她门外的两个丫鬟已经先她一步,冲进门来,噗通一声跪在秋明澶跟前,五体投地砰砰磕了几个头,直磕得额头发青,才颤声道:“公主!公主您就饶了李姨娘吧!她不是故意的……”
丫鬟们一边求饶,一边悄悄瞅着地上惨不忍睹的驸马,自己说着都亏心。
果然,那驸马李寅一听,登时气得差点从地上蹦了起来,怒不可遏道:“她还不是故意的?!她刚才拿剑的手根本连抖都没抖一下!我看她是蓄谋已久!”
说罢,驸马忍痛,对秋明澶道:“公主,这毒妇不能留,杀了她!”
李别芝:“……”
李别芝默默观察众人反应,不由双手环胸,疑惑起来。若那姨娘是个烈性女子,也做了同她一样的事,八成会被这驸马杀死。
所以,这鬼王也机有可能,是这所谓的姨娘变的。
“驸马放心,本宫会替你讨回公道。”秋明澶莲步轻移,状似无意,一脚踩在那李寅的手背上。
李寅痛呼一声,秋明澶身姿一顿,稍稍退回一步,没有诚意地勾了勾唇角,歉意道:“抱歉,本宫没有瞧见。”
说罢,她越过李寅,走到案桌边,慢条斯理地坐下,一双浓黑的丹凤眼,含笑凝视李别芝,柔声道:“李别芝,你作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你说,该怎么罚你?”
李别芝眼神如带钩子,手指绕着自己颊边的长发,嗓音婉转道:“公主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妾身绝对不会有怨言。”
说着,身体没骨头似的矮身下来,双臂搁在秋明澶的腿上,从下往上看她,卷翘的长睫轻轻颤了颤,仿佛蝶翅轻盈的翅膀。
“只盼公主多多怜惜妾身,千万不要太重才好。”
秋明澶端起茶盏,微微一笑,居高临下俯视她,呷了口茶润了润喉,半晌才哑声道:“那你准备如何应罚?”
李别芝眼睫一颤:“这还不简单?”她侧了侧脸,双手摁住秋明澶的膝盖,直起身来,揽住对方的单薄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妾身擅女红,公主贵体,要不要试一试?”
说着,嘴唇有意无意地碰触了秋明澶的耳廓。
秋明澶登时身子一颤,眉梢眼角不受控制的漫起红晕,眼睫剧烈颤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李别芝了。
奇怪,身体变得十分不对劲。她刚才,甚至想将对方抱入怀中。她为何会对她生出如此古怪的想法?
“公主……”躺在地上的李寅因为不好挪动,并未看见二人暧昧的互动,只知道公主进屋这么久,竟然没替他叫太医过来,忍不住出声提醒。
对了,驸马还在屋内。
秋明澶登时回神,避开李别芝的视线,侧身对自己的丫鬟道:“叫太医过来。”
那丫鬟听言,忙不迭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却听自家公主又道:“等等……先叫侍卫过来,抱驸马去偏殿吧。别……弄脏了这地方。”
贴身侍女愣愣的,怀疑自己听错了。见到自家公主冷着脸,这才打个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拎着裙子找人去了。
管公主看上谁,准备干什么,都不是她们这些小丫鬟能管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就当不知道吧!
李别芝看着侍卫匆匆进来,抱起李寅又出了门,居心不良提醒一句:“他流血过多,又伤在那种地方,恐怕不宜挪动哦。”
秋明澶顿了顿,浅笑道:“你放心,驸马不会介意的。”
李别芝:“……”她怎么觉得,驸马很介意呢?
不过李寅现在成了个废人,已经不会对他和秋明澶造成什么威胁了。李别芝也无所谓了。
只不过,秋明澶明明有原身的记忆才对,她就这么算了?
“你当真不打算罚我?”李别芝怀疑盯着她。
秋明澶挑了一下眉毛,意外道:“本宫何时说过,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