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宛如实质的眼神凝聚在一起,混杂难消。
二楼包厢之中,有能看见一楼台上表演的窗户,众人就挤在窗户上,哇哦出声:“好辣啊......”
目光澄澈,纯粹地欣赏漂亮姐姐跳舞。
鼓点声敲击耳膜,踩着高跟鞋的大姐姐和舞伴贴身热舞。
摇晃的发丝,雪白笔直的长腿,几乎要扭断的纤细腰肢,红唇艳丽,构成一幅色彩鲜明的油画。
尚玥捂着自己红扑扑的脸,羞答答地看着台子上的大姐姐。
她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一些漂亮性感的大姐姐跳舞。
见姜知晚进来,连忙掩饰般低咳了两声,免得在小伙伴面前丢脸:“小碗儿来了呀。”
但谁会不喜欢红粉佳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呢?
他们都知道尚玥的小爱好,也趴在一起看。
但他们都只是菜鸡,有贼心没贼胆,只能含着度数不高的青梅酒,眼巴巴瞅着楼下的酒肉池林。
散落满地的衣服、弥漫着暧昧的酒意。
然后哇哦哇塞哇哇哇低声乱叫。
姜知晚对那些不感兴趣,她看了两眼,然后问道:“不是说有魔术吗?”
宁安筠施施然坐在沙发上,青白色旗袍贴在身上,端庄温婉,招手道:“小碗儿坐这边。”
语气宠溺带笑:“魔术表演在下一场,跳完舞才开始。”
尚玥咔咔点头:“还有十多分钟。”
丁蓉蓉等人笑出声来:“我们真的好菜啊,来酒吧就是为了看魔术表演。”
就连桌上的酒,都只是些Liqueur,利口甜酒罢了,甚至还有宁安筠带过来的青梅酒。
他们大都不爱喝烈酒,尤其不会喜欢外面来历不明的酒。
姜知晚酒量不好,很浅,更喜欢酸甜口的饮品。
她拿着一杯乳酸菌,咬着吸管,凑在窗户边上来,淡色瞳孔宛若琥珀:“这里能看清楚吗?”
丁蓉jsg蓉凑过来,宁安筠身上的中药味和姜知晚身上的玫瑰花香碰撞在一起,她深呼吸,享受般露出笑容:“还是你们身上的味道好闻。”
宁安筠浅浅地笑着,回答姜知晚的问题:“能看清的。”
姜知晚单手放在窗沿上,又继续追问:“这么远也能看清楚吗?”
丁蓉蓉好奇:“你要看多清楚啊?”
姜知晚抿着嘴角:“就是能看会的那种清楚。”
丁蓉蓉明白了:“你是想学魔术吗?”
姜知晚下巴轻点,昂声:“对啊。”
她瞥着台下,只见灯光已换,跳舞的女生陆续离开,换了另一个带着银链子的男生上台。
半长黑发,指尖戴着亮闪闪的戒指。
表演浮夸,但变幻出来的玫瑰和裸露的胸膛腹肌,还是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说明这个魔术还挺好的。
姜知晚抿着嫩白唇瓣,喝了两口牛奶,眼神好奇:“这个魔术难吗?”
她弄花了柏颜导演的鞋子,但柏颜不让她送鞋,得学个新鲜的花样去道歉。
尚玥低头看了眼魔术表演,挠了挠下巴:“不是很清楚哎。”
*
等台上的表演结束后,正在后台收拾东西的伊宙收到了店长的指令,楼上包厢有人想看他专门表演。
伊宙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在台上露一点可以露的地方,但私底下的时候,从来不出去乱约。
店长知道他的习惯,仍然这样来问了,就说明二楼包厢是他也惹不起管不住的人。
店长三十多岁,是个举止儒雅的男性,很是英俊:“楼上客人都很好,让你表演就只会是表演,而且出价七位数哦。”
听到前面那句话时,伊宙还有些不以为然,这楼上的小隔间,进了里面还就只是单纯的表演吗?
后面那触角七位数出来后,伊宙直接妥协了,谁还会和钱过不去吗?
是龙潭还是虎穴,走一遭就知道了!
店长嘱咐道:“楼上的顾客真的很好,但你也不要乱说话。”
“不该说的不要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说错话来也没事,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伊宙看向背后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年轻朝气,还带着一丝颓靡的色和欲,这副模样吸引过很多女性,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店长说话一贯诚信,从来没有打过马虎眼。
他说楼上的客人很好说话,那应该确实是个好人。
这样的话,牺牲一晚上也没什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
伊宙收拾好自己,把胸前的领带扯松,露出大片肌肤,这才敲门进去。
包厢里宽敞透彻,没有什么烟酒驳杂的味道,甚至传来一股淡淡的香薰味。
伊宙摸不准里面的人什么想法,只是余光看见桌前点着香薰蜡烛,静静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