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近人情。
姜玉山抑不住火气,拍着桌子喊:“姜道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姜道早眉峰一挑,似乎很诧异:“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就在气氛降到冰点的时候,姜知晚推门而入,陈管家弯腰:“小小姐回来了。”
姜知晚径直走入客厅,看向主桌上的几个人,皱眉冷目。
姜玉山看到她时,神情恍惚,陷入怀念之色。
秦丹雪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姜知晚了,睨着少女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面容,咬着唇。
姜知晚最像她母亲,那头亚麻色浅发像,那双灵动的猫眼像,即使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也掩盖不住那如出一辙的骨子透露出的高贵。
姜知晚身姿挺拔,眉眼疑惑:“你们怎么坐在这里?”
姜玉山想对她说些什么,秦丹雪招呼一双儿女:“这是知晚妹妹。”
姜星和姜玥从前见过这姐妹俩,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只能在宴会一角,远远地看着她们衣着华丽的模样。
姜知晚眉峰紧拢,散着冰霜凉意。
她和姜道早四目对视,齐齐发出嘲讽的嗤笑声。
姜知晚招手:“把人赶出去。”
陈管家笑着弯腰:“是。”
别墅外进来六个护卫,三男三女,各个身形高大,衣侧带棍,极其听话,上前钳住三人。
姜玉山神色大变:“姜知晚!你敢?!”
姜知晚猫眼清亮:“我为什么不敢?”
场面混乱起来,秦丹雪再不能维持面上的温柔笑意,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玉山,快救救我们。”
姜星姜玥齐喊:“爸妈。”
可姜玉山同样的狼狈。
护卫径直扭住姜玉山的双臂,从餐桌上拎起来。
“啊!”姜玉山受痛大喊,冲着姜知晚气急败坏,“姜知晚,你怎么敢用护卫压你的父亲?”
原本妆发齐整的几人,面带微笑和审视,现在狼狈不堪,被反掐住双手,分外窘迫。
姜知晚精致脸上都是漠然:“你不过是提供精子的工具。”
她抬眼:“在索阿菲宫,只有女王。”
姜玉山转向姜道早:“道早,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你可还在姜家集团。”
姜道早嘴角勾起笑意,凉薄冷艳:“或许您忘了,现在是姜道早的姜家,不是姜家的姜道早。”
西装笔挺的女人起身,一脚踹在姜玉山的腹部,力度极大,直把姜玉山这个伪君子踹得涕泗横流,口涎直流,软着膝盖倒地不起。
姜玉山嘶吼出声:“你们?”
说话时伴随着疼痛和血腥味,就连腹部也像是被腰带的硕大logo嵌入血肉,撕裂皮肤。
姜知晚俯身看他:“我们?”
“我们怎么了?”
姜玉山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可以随便掌控的人。
她们早就长大了,不再是几岁时能随意打骂丢弃的小孩。
姜道早走近,问她:“小碗,解气了吗?”
姜知晚冷眼:“还是有些烦躁。”
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识趣一点?自己滚得远远的?
姜道早语气随意:“手脚伸得太长了,就打断了吧。”
护卫没动,只是手指越发用力。
姜知晚嗯了一声:“捂着嘴。”
护卫温声问:“是全部砍掉吗?”他中文不是很好,分不清打断和砍断的分别。
姜玉山在地板上疯狂挣扎,似乎不敢相信。
“姜知晚,我是你爸爸啊。”
姜知晚冷眼看他,薄唇轻扬:“索阿菲法律中,害死女王是要偿命的,你侥幸活了下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的不痛快呢?”
随即,她站直身子,俯视地板上的男人:“打断右手右脚。”
压住姜玉山的护卫一听姜知晚点头,二话不说捂住姜玉山的嘴,腿脚用力,拧断一只手,又踩断一只脚。
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传来。
姜玉山被剧痛席卷,双目瞪圆,几乎要掉出眼眶。
又因为被捂着嘴,喉咙里的痛苦嘶鸣无法吐出,最后竟是全身冒着冷汗,疼晕过去了。
秦丹雪三人早就吓得腿软了,脸色惨白。
她们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姜玉山!!?
她们怎么敢的啊!
姜星姜玥从小就崇拜的男人,现在像一只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蜷缩着晕了过去,爬都爬不起来。
姜星姜玥刚大学毕业,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颠覆了他们对世界和父权的认知。
公主一样的人物,成了恶魔。
姜道早和姜知晚姐妹都身形高挑,姜道早短发凌厉,面容冷艳。姜知晚长发微卷,轮廓精致。
但她们沉着脸时,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一样的俯视蝼蚁般漠然,睥睨间流露惊人的压迫感和威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