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外语好一点。”
柏颜淡淡问:“在英国吗?”
姜知晚摇头:“不是,是个小地方。”
摇头间,细密的水珠被甩开。
姜知晚散着一头长发,弯腰洗脸时,发丝垂落。
浅色的发尾沾着水,发丝搭在肩膀之上,肩膀处露出浅浅的湿痕。
摇头时晃动发丝,水珠被甩下,顺着发尾滴落在蝴蝶一样精致的锁骨上。
潮湿又清透的年轻人毫无察觉,露出灿烂的笑容。
柏颜眼神一顿,在衣服上晃了两眼。
随着衣领上的水珠浸湿,胸前的起伏不免有些显眼起来,柏颜罕见地挑眉。
姜知晚有些疑惑:“怎么了?”
柏颜掀起眼帘,语气淡漠:“你的衣服湿了。”
姜知晚低头看去,透明的水珠十分明显,她窘迫地啊了一声,霎时间抓住自己的发尾,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发尾的水珠还在滴落,她又急忙放下自己的jsg头发,在口袋里翻找纸巾。
“等一下,我找下纸巾。”
柏颜手指微顿,转过身去:“嗯。”
姜知晚指尖已经摸到桌上的纸巾了,有些尴尬地捏着纸巾。
白色的纸巾在手里飘着,随即被她捏成团,团在手里。
好像是她小题大做了。
柏颜眼神微凝,垂下手转身看向监视器。
片刻后,又走上前开始讲戏。
姜知晚懊恼地坐下,手里的纸团,捏了又捏。
最后又举在面前,毫无意义地吹了吹。
像是吹散蒲公英。
丁蓉蓉等人围绕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小碗,怎么了?”
“怎么看个拍电影还不开心了?”
姜知晚把纸团扔入纸篓中,说道:“没什么。”
她又问:“有带手帕吗?”
丁蓉蓉一贯不带这东西,不过她喊了声:“闵修,你是不是带手帕了?”
闵修随口道:“带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
众人齐齐嫌弃:“咦~”
姜知晚撇嘴:“你怎么把白手帕弄得和咸菜一样。”
闵修捏起手帕一角,摊开来抖了抖:“怎么了?”
“手帕不就是拿来给用的吗?用多了不就变成这模样了吗?”
他嘀咕道:“又不是我哥,还要把手帕供起来。”
丁蓉蓉又看向宁安筠,宁安筠从怀里拿出一块漂亮的青色手帕,上面还绣着一个“安”字。
她递了过去:“小碗要用吗?”
姜知晚顺手接过去,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一番:“谢啦。”
凳子矮小,姜知晚坐在上面,长腿屈膝。
她有些无聊,眼神盯着柏颜在四处游走。
完全忘了自己膝盖还受着伤,随意撑起手肘,放在大腿,下巴搭上去,身子也往前倾。
手肘骨不小心滚到膝盖上,往上面碾压过去。
“嘶嘶嘶......”姜知晚倒吸几口凉气。
丁蓉蓉惊呼:“碗儿你咋了,伤还没好吗?”
“没事吧?”
几人又展示了一波塑料兄弟姐妹情谊:“都一天了,还没好呢?”
“都十二个小时了,还没好透彻呢?”
“天都亮了,上帝还没给小碗施加‘健步如飞’口令呢。”
一个赛一个的恶心人,开始走向奇怪的地方:“我们可怜的小碗。”
“心痛~”
“心疼~”
“心里难受~”
姜知晚挂着笑去推开他们:“起开,一个个恶心吧啦的。”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笑作一团,声音爽朗好听,笑容朝气明亮。
不同的面容,却是同样的纯澈。
正在拍戏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去看他们。
他们比电影好看。
“坐在最中间的女生到底叫什么啊?”
“这几天她和导演站在一块,我都不敢上前搭话。”
“可是她真的好像洋娃娃。”
“耳朵上的耳骨夹真的好好看,好像点缀上帝的宠儿一样。”
“我更喜欢那个温柔的古典小姐姐。”
“好想和他们一起玩啊......”
虽然柏颜导演好看,可气质实在是太冷了。
像是凑近就会被冻伤。
又一直在说电影的事情,被骂哭的小演员已经很丢脸了,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找姜知晚搭话。
柏颜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顺着工作人员的视线看向那团人。
又不经意间在姜知晚的膝盖上晃了两圈。
她垂下眼眸,语气有些不耐:“戏都琢磨透彻了吗?”
几个演员回过神来,面对柏颜冰寒的眼神,愣是不敢回话。
女配涨红着脸:“这就去琢磨。”
几个年轻演员相互对视几眼,都躲在一旁去对戏了。
姜知晚看见柏颜回来,愉快地朝她招手:“柏导演,又要开始拍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