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
虽然都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丁蓉蓉家庭冰冷,却出了一个喜欢扎双马尾、踩着马丁靴出去开哈雷的丁蓉蓉。
姜知晚用脚把对方岔开的长腿合上:“别分这么开,你穿的短裤挡不住风光。”
丁蓉蓉哼哼唧唧地倒在旁边,似乎不想见人。
姜知晚不懂,她说道:“你为什么不和安安姐说?”
丁蓉蓉埋在软垫里面,声音有些模糊:“你怎么就知道宁安筠是怎么想的呢?”
“万一我拒绝了联姻,但人家不这样想怎么办?”
姜知晚瞥见对方下垂的嘴角,走上前去,戳了戳她:jsg“可是你不说的话,安安姐怎么会知道?”
“如果事事都用一种想得到回应的心情去对待,那可能会事事都不如意。”
丁蓉蓉像是被她说动,从抱枕里抬起头来,头发遭乱:“我不是在意那些股份财富,我是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姜知晚沉默,宁安筠是小伙伴中年纪最大的姐姐,从来都是以一种长姐的姿态照顾着大家。
尤其是宁安筠出身中医世家,气质娴静,又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
姜知晚想了想:“如果是安安姐的话,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的。”
虽然宁安筠一直挂着柔和笑意,但其实内心极其难进入,又非常护短。
丁蓉蓉双手搭在脑后,透过散乱的发丝看向姜知晚:“小时候我很皮,又喜欢躲迷藏,无论我躲在哪里,安筠都会找到我,然后背我回家。”
“我还记得小时候总喜欢爬树,一定要很高的树,唰唰唰往上爬,但其实手掌心和膝盖总是被蹭破皮,安筠会给我吹吹伤口,再小心地擦拭药水......”
姜知晚知道对方并不需要回应,只是安静地听她说话。
丁蓉蓉回忆了很久,最后总结道:“这种青梅青梅,两小无猜的情分,要是被我打破了怎么办?”
在爱情中,每个人都是胆小鬼。
她能在宁安筠哪里撒泼打滚,粘着她挨着她,不外乎是仗着自己青梅的身上。
姜知晚却突然福灵心至:“如果安安姐不愿意,一定在最开始就砍断了你这根没长好的情丝。”
丁蓉蓉浑身一震,猛然起身:“你说得有道理。”
她叭叭叭开口道:“以安筠的聪明劲,十个我们也比不上。”
她捧着自己的脸:“安筠就是最聪明最温柔的女人。”
哪怕自己总是被扎个满背仍然不能更改她对安筠的崇拜。
姜知晚瞧见她满脸荡漾,很不想搭理。
但她又被丁蓉蓉和宁安筠两人之间幼年相识的经历吸引,如果两个人在幼年时相遇,在成长的路上都是彼此的身影,就像是半身一样密不可分。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向往:“你们从四五岁开始就认识了吗?”
丁蓉蓉饱含深情地说道:“可不是嘛,我们穿纸尿裤的样子都相互看过。”
姜知晚起身:“应该是安安姐单方面瞧过你穿纸尿裤的样子吧。”
丁蓉蓉拖长了声调:“你不懂,我们这是情.趣~”
姜知晚心底很羡慕,但她故意伸出食指摇了摇:“也许安安姐不会想和一个自己换过纸尿裤的女人谈恋爱,说不定还会想起你满屁股粑粑的时候。”
丁蓉蓉凉飕飕地扫视她,哇哇乱叫:“怎么回事呢!”
姜知晚哼了一声,她就是看不惯对方这得意的小模样。
正巧陈姨瞧了瞧房门:“碗碗小姐,蓉蓉,陈姨做的薄荷鸡头米糖水好了。”
姜知晚转身打开房门,接过盘子:“麻烦陈姨了。”
糖水放在小桌子上那一刻,丁蓉蓉坐起来,厚着脸皮说道:“谢谢小碗儿。”
薄荷味的糖水是难得一见的清凉口感,新鲜的鸡头米咬起来外 Q里糯,带着微微的清香,甜糯可口。
丁蓉蓉惬意地咕噜咕噜两大口,感慨道:“还是小碗儿这里的糖水好吃。”
姜知晚拎着勺子,点头道:“确实好吃。”
“这可是柏颜导演送我的鸡头米。”
本就好吃的东西变得更加好吃,她补充道:“明天给柏颜导演带过去。”
丁蓉蓉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又忍不住好奇姜知晚的现状:“你真的很喜欢柏颜导演吗?”
姜知晚含了一口清凉的糖水,弯着眼睛笑起来:“我喜欢啊。”
少女每个字都带着甜腻腻的滋味。
丁蓉蓉愣了会神,或许她永远都学不会姜知晚的坦率热忱。
眼底灼热的光彩又极其招人。
她闻到姜知晚身上扑面而来的玫瑰花气味,声音都放轻了些:“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