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裙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咋的,不欢迎我?姐在外面发达了,你请我吃饭!你在哪儿?”
羌怀:“在公司,你都发达了,还要我请你?”
“谁比得过你赚的钱多?”裙裙系上安全带:“师傅,国金中心。”
羌怀立刻说到:“别,你别来,我现在约会呢。”
裙裙八卦到:“谁啊?顾平婉?”
“对。”羌怀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平婉,小声对顾平婉说到:“裙裙,我们高中同学。”
顾平婉眯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裙裙是高中烫泡面头的女孩儿,当时还骗班主任她是自然卷,班主任直接用直发夹板给她拉直……。
“正好啊,一起吃饭呗。你公司楼下的料理,你快去定位置。”裙裙毫不客气,挑了国金中心人均3000的料理。
羌怀征求顾平婉意见后,拉着她去了料理店。
店里装潢暗沉,只有通道是亮的四周都是黑灰色,看着十分静谧。
服务员带着俩人进了包厢,从机场过来很快,羌怀把菜单拿给顾平婉点菜,等才上齐裙裙大概也到了。
顾平婉翻看菜单后,说到:“我不太会点,羌怀同学,还是你来吧。”
服务员过来到柠檬水,见到羌怀依旧保持着职业素养。
羌怀问了顾平婉有没有忌口,顾平婉摇摇头。
她就点了几个小菜,然后上三个套餐。
“你是放元旦了吗?”羌怀端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嗯,有三天假期,刚好回来看看我妈,”顾平婉顿了顿又说:“顺便看看你。”
羌怀意味深长的说:“噢~原来我在顾同学心里也有那么重的份量呢?”
顾平婉微微低头,拿着水杯笑了一下。
“那你之前回去的工作处理完了?”羌怀有些疑惑,她们这种做科研的不都很忙吗?
“是的。”顾平婉说话间隙,服务员上了第一道菜。
俩人没动筷子,听到“嘻嘻哄哄”的响声,似乎是行李箱滑行地面的声音。
料理店十分安静,这声音刺得耳朵痛。
裙裙大嗓门说了包厢,服务员接过她的行李箱带她进了来。
一进门,她“啪叽”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我的天呐,太累了。”
“刚才在飞机上后座有一大爷,脱了鞋子把脚夹在我座位和另一个人座位中间,我都能透过他的西装丝袜看到他脚上的死皮了!”
她叽里咕噜灌了一杯水,才回过神来跟顾平婉和羌怀打招呼。
羌怀和裙裙坐在一边,顾平婉坐她俩对面。
裙裙大手一挥:“你,坐过去,我一个人舒展得开我庞大的身躯。”
顾平婉看着闹腾的裙裙,还是和高中时没什么区别。
羌怀哪会不知道裙裙是什么意思,她连忙把餐具推到顾平婉那边,然后起身坐过去。
裙裙并不胖只是动作显得很夸张,她拉了拉板凳,坐在两个位置中间,“先等我吃两口,热死了,我觉得能塞下两头牛。”
羌怀和顾平婉相视一笑,都很贴心的没有打扰进食的裙裙。
裙裙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三盘刺身十份海胆,她抹了抹嘴:“嗝,不好意思,今天像是逃难的。”
“没事,都见怪不怪了。”羌怀慢条斯理地把海胆挖出来,放到一个玉器般的小托盘里给顾平婉。
裙裙又让上了一碗魔鬼拉面,吃完后才从背包里掏出两本书:“喏,我写的。”
羌怀和顾平婉一人接过一本,封面是花花绿绿的油画,书名为《跳出既定的框架》,羌怀翻开一页。
目录上写着“女性如何跳出社会给予的框架”等内容,她记得裙裙不是在晋江文学城写脆皮鸭小说的吗?
“你这,怎么忽然转型了?”羌怀问到。
裙裙意犹未尽,又让服务员上了两份寿司:“有一天我做梦,梦见你躺在黑色匣子里,被铐上脚链正运往山村,在村里被人当成生产机器,都在说嫁过去了就得怎么怎么样,要按照他们规定的来生活。”
“我活生生地被气醒了。”裙裙把寿司沾上芥末。
羌怀有些不明所以:“等等,为什么是我?”
“这个不重要,”裙裙嘴里塞着寿司:“重要的是,我想明白了,身为女子,既然能提笔,就要去丈量天下事,凭什么我们要被圈在社会给予我们的框架内?”
“当然不是说写脆皮鸭文学没有意义,我是觉得这样才能实现自我价值。”
裙裙吃饱喝足,用纸巾擦了擦嘴:“怎么,我瞒得很好吧?昨天才拿到样书,今天就先送你俩试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