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导向型的高级咨询人士。
很好。
“你真的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气氛正好,我喘息着询问她。
周易并不看我,沉默着,似是不愿意提及过多家里的事情。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她家的事情我势必要知道的。我趴伏在她的身上,不管这样的姿势可能会弄疼我,单手按在她的锁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易,我劝你改改自己刚愎自用的个性。”
这是我第一次在周易面前说她个性的问题,没有任何人的恋爱是希望给自己找一个“爹”的。尤其是我们这个年纪,早就有了自己的个性和为人处世之道,但,外人是外人,恋人是恋人。
听到我这样的话,周易明显迷糊了。
我见她听进去了,也就不在纠缠这个问题。周易那么聪明,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说明白,只要点一点她自然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动一下啊~”
迷糊着的周易手上的动作都停了,我又一次被卡在不上不下的时候。妈的,也就这是周易,但凡是个其他人,看我不一脚踹死她。
听了我的抱怨,周易这才把心思重新放回这件事情上。她面上仍是平静的,但脸色潮红,微微抬起了身子,抱着我:“我会好好表现的。简,你现在满意吗?”
神经病,我转开眼,不管周易面上揶揄着我的笑意。
一场完美的约会应该是有什么呢?
吃了周易亲手做的午餐,看了电影,做了爱,剩下应该是什么呢?
周易在浴室洗澡,我衣服也没有穿,腿搭在茶几上,从茶几下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一盒烟,摸出来一根,静静地抽着,脑子里思考着周易说的事情。
这事说着荒唐,但如果是发生在周易身上的话,应该不会作假。这种时候,周易显然清楚骗我的代价,她不会拿我好不容易软化下来的态度来赌,也就是说她说的是真的。
她妈妈把她送到了郑志新的床上?
要不是周易和她妈妈那过于相近的面貌,我简直都想问,周易是不是周家捡来的孩子了。也不能这么说,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爸妈身上的话,那肯定是我爸妈被人夺舍了,但要是发生在周易父母身上,令人诧异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毕竟,当年周易和我结婚就根本没得到过承认。
我的国籍在B国,而周易的国籍在A国。我们当时都在塔桥工作,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们选择了她同我在塔桥登记注册。她是成年人,而且B国注册结婚也不是像国内一样要偷户口本,所以我们的注册其实还挺简单的。就是在一个大风呼呼吹,但是天气还不是很冷的冬日,我们提交了注册登记表。
那年周易春节并没有回A国,而是跟着我回了申城。
我不是没想到是有问题的,但周易很是笃定地看着我,她说她可以解决。我对于她的话,向来是无脑的相信,她说可以解决,那我就完全放手不管。也就是说,其实隐患一直都在,只是我没发现。
周易刚愎自用,我又何尝不是傻得呵呵。
也幸亏离婚的导火索是周易父母不做人,这要是别的,以我俩的脾气,别说像现在这样一个去洗澡一个在抽烟,估计早就在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撕逼大战决战法庭了。
“怎么又抽烟?”周易身上围着我的浴巾,她没有洗头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尾湿润了。她一边走着,一边不见外地坐在了我的身旁,问我。
我瞥了眼她,回:“事后烟,不可?”
她当然不会说不可,她顿了顿,很快调转话头:“对身体不好,少抽一些。”
人家态度软化,我当然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很偶尔才抽。”
周易应声,没有说话。
其实周易活的挺累的,这件事是我早就知道的,就像是现在。她洗过了澡了已经,但依旧板板正正地坐在我的身侧,一点都不像原来那副自在随意的模样。我知晓,她在洗澡的时候肯定思考了我说的那些话,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就是这样的人,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绝不出手,认为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就会万分戒备,绝不让人看出她的心思。这样,真的太累了。
我搂着她的肩头,令她躺在我的腿上,低下身,头和她抵着,轻声:“周易,在我这里,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