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徘徊,无法移开。
哪怕过了30岁,周易还是周易,依旧是那个令人沉迷的她。
就我怔愣这片刻,周易已经褪下了所有,她贴近了我,高挺的鼻尖抵着我,她微微抬眼,同我四目相对。我向来是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的,没忍住,我后退了半步,可她手疾眼快地按住了我的后背搭扣。
她的神情正经,眉眼间也不似往日的温和柔美,看着有点严肃。
这是什么情况?
忽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束缚被解开的感觉。
“很好,没退步太多。”她眉头舒展,语气也变得轻松,“好了,那我们先从接吻开始吧。”
真尼玛离谱,多大年纪了,还堵着这么一口气呢?
幼稚鬼!
她轻柔的吻一点点落下,从我的唇边,逐渐落在下颌。纤细瘦长又带着些冰凉的手抚在我的肩头,虽然已不是盛夏,但十月的邺城温度还是十分吓人的,所以我穿的并不算多。她将我的衣衫轻易地褪去,包括内里。
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再次袭来,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推着她的肩,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她顺从地躺在我的身下,眨了眨眼睛,无辜又迷茫。
我挺立地跪坐在她的身侧,勾着她的手。
“简臻……”她的语气严肃起来,这令我感到有些奇怪,顺着她的目光,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心口下方的八卦图,微退开,我手指着那处。
轻笑着,给她解释:“八卦图,也可以叫做”
周易。
我将“周易”纹在了心口。
“这本来是我给你周年礼物,那天我都买好了礼物长裙,就等着你来拆开我。”我想了想那天,深冬的B国都在为圣诞做准备,各大商超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礼物,我学着何书桓的样子,想要把自己装进一个大礼物盒子里面,送给我的爱人。
当然,那天失败了。
反而我收到了极具冲击的礼物。
周易的神情有些痛苦,又是这股子欲言又止,想要说又在担忧什么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趣,索性将她的手指带了出来,起身,从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扯过毯子,神色不愉:“周易,你能不能不这么扫兴?”
谁能想到有一天,齐简臻会对周易说她扫兴呢?
至少,是我几年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情。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周易分开,会对她恶言相向,会戳她的痛处。
“是我妈。”她坐起了身,背对着我。
赤//裸的后背在那些照片后,又一次露在我的面前。
她说什么???
我有点没听清,脸微微贴近了她一些,只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爸妈给我下了药,把我送到了郑志新的床上。”周易转过了身,她不似方才那副憋屈的模样,反而在说出了这些话后,神情变得坚定了许多。
有些事情,只要开头了,后续就会变得不那么难讲。
“当年咱俩结婚,他们觉得我在胡闹,他们不承认。”周易的话平静而清醒,是她一贯的语气,可没来由的,我竟从里面听出了她的委屈。
我得承认,这几句话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于冲击了。我愣了愣,看到周易仍坐在另一侧,身形削瘦的模样,下意识地张开了自己的胳膊,将她一起包裹在毛毯中。
“郑志新没对我做什么,可能觉得我脱了衣服也就是俗物吧,当然,不排除他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凶残,他怕我醒过来弄死他全家,所以他拍了照片后就离开了。”周易轻笑着,语气平平淡淡的,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后来我问了我妈为什么,她说,为了我好。”
“好一句为了我好。”
我注视着周易的神情,将她拥在了怀里。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在爱意中长大的,至少周易不是。周易不是个爱说自己的事情的个性,对于家庭更是讳莫如深。我原以为是因为家里管教太严,可大四到塔桥才知道并不是。
周易很早就为了移民B国在做准备,或者说,整个周家都在做这个准备。所以不管周易是想要留在国内还是去别的国家,她都没得选,她只能选择G5。然而,就是这样,周家还是在没有提起通知周易的情况下,投资移民了A国。
只因为周经的一句:我想上UCLA。
这件事给周易的打击很大,至少在我看来,那段时间的周易情绪并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消沉,我常常在凌晨3.4点的时候看到她站在窗口,就那样孤独又寂寞地望着远处的河边,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我知道,她感觉自己被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