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威胁周易吗?
算是吧。
在来三番之前, 我有那么半天的空白行程。这半天,我将过往的事情逐渐勾勒清晰,曾经迷惑不解的事情瞬间有了解释。但那只是片面之词, 我想知道周易这边的说法,或者说,周易是否打算同我坦白。
周易怔愣片刻, 随后笑着问我:“你指什么?”
她虽在笑,但眼里的笑意却很是微妙,我想, 她在不安。
我往她身边挪了挪, 握住了她的手,说:“所有。”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周易收敛了所有的笑意,过了会, 吻住了我。
“很难讲你说的是不是和我说的一件。”周易的声音慢慢的,我知道,以她的个性, 她现在一定大脑在飞速思考,自己说什么样的话才算是妥帖,才算是安全。
然而,我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我撑在她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再同过去一样,看似温润好说话, 我认真地盯着她, 眉眼微微下沉,沉声:“不要心理建设, 有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周易。”
我们之间,很少会有这样的姿势。
多数时候都是我在下面的那一个,现在,光天化日,外头的阳光正盛,周易躺在我的身上,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模样,倒让我生了点旖旎的心思。我微微低下头,靠近她。
周易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巴,缓缓地说道:“是郑志新的破事吗?”
干什么不让我亲!
我带了点情绪,抓住她的手,甩到一边,人也坐了起来。
“听我坦白完,再做想做的事情,OK?”周易贴着我坐,侧着头,同我商量。
这是做什么?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一样,不对,这哪里是无理取闹,简直就是欲求不满。
我才没有欲求不满呢!
没有!
“郑志新我就和他见过一次面,他知道我手里有他ED的把柄,就以为我还有他串通我妈给我下药的证据,我让他老实一点不要捣乱,提供了那个违禁药品的供货渠道给景晨后,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了。”
我就说郑志新哪有那么容易就屈服,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自己阳//痿,甘愿给亲女友做狗,这事看似合情,但是放在郑志新身上根本就不合理。他没皮没脸的,会怕自己ED的事情曝光吗?不会怕的。他更怕的,应该是自己被抓起来,或者是自己的财产被没收才是。
要是有景晨的出现,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之前在国内司马角那神经病的做法才有了解释,
不过?
“景晨为什么总出现在你我之间,她什么情况?”我捏着周易的小拇指,问出声。这件事情我已经疑惑很久了,景晨的身份地位就很要命,我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在我和周易的周围团团转。人家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景晨这种高品级的鸟,凤凰?呕,好恶心。反正就是一个好贵好贵的鸟,为啥总盯着我和周易啊?
我爹在部队上有那么高的影响力吗?
不应该啊。要不是忽然换了政策,以他的年龄早就退休了啊,而且,她爷爷、叔叔们都在世,就算是我爸那种岗位,也难保没有什么叔叔大爷,哪里轮到到我爹。
咋回事?
我和周易是有什么让景晨有所图的吗?
“有没有想过,或许,景晨是在嗑CP?”
啥东西?!
周易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流连片刻,离开了卧室。
我呆愣地坐在地上,撑着身子有点累,往后靠了靠,我靠在了落地窗前,两腿伸直,思考着周易说的那个话。
我的天,景晨是神经病吗?
“喝点水。”周易从外面端了两杯果汁上来,她递给我一杯,看了看我,“猜测,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原因了。”
我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果汁,慢吞吞的回:“你也是真敢猜。”
“大胆假设没有毛病。”周易笑了笑,重新坐回了我的身边。
行行行,你们咨询人士了不起。我表面嫌弃,实则拉了拉周易的手,玩着她的手指关节。
看到她中指上的戒指,我想了想,起身,从行李箱的夹层中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见我拿戒指盒子,周易朝我扬了扬下巴,无声地询问。
将内里的戒指掏出来,我低头看了眼,是我所熟悉的。走到她的跟前,跪坐在地上,抓起她的手,将本就属于她的戒指重新戴回了她手上。
物归原主的感觉让我的心情很是美妙,我躺在周易的腿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阳光。至于说周易的表情,我目前不是很想看她流泪,我怕我忍不住也会哭,这种好日子,我们还是不要做扫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