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们吧,你喝酒了,也不好开车。”
“那自然是最好,不然我还得叫代价。”
两人扶着人上车。
江韧开车,苏荷跟她朋友一起坐在后座,“你都来了,怎么没进来?”
“我不想喝酒,进去做什么?”
“你来又不是为了喝酒。”
“我看到她了。”他笑了笑,笑的很温和,“不过她捂得严实,没看到脸。”
“她很漂亮,看着不像是刚生完孩子。”
“说明她过的很好。”
“我也看出来了。”
“嗯。”
苏荷凑过去看了他一眼,“我应该没有多做吧?”
“没有,我该谢谢你。不过以后不必再做这样的事儿。”
“知道了。”她没多问,但自觉她确实做多了,既然他们已经相忘于江湖,确实是不见最好,她当时没想太多,只是看到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江韧,条件反射就给发了过去。
等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妥。
他来了,除了远远看一眼,还能做什么呢?
对方已经结婚生子,还能做什么呢?只能看着,并给予祝福。
多看一眼,都像是在自己心里插一把刀子。
那种痛,她有体会,真的可以把人折磨疯。
江韧帮忙把她朋友抬到楼上,这是他第一次来苏荷家。
房子不大,三室两厅,很紧凑的户型。装修也很简单,不像是苏荷的风格。
“要不要进去喝杯茶?虽然现在很晚了。”
“不用了,不打扰你们休息。”
“那好吧,那我也不强留你。照顾一个醉鬼也是很麻烦的事儿。”
江韧点点头,道了别就出去了。
他刚走出门,苏荷就跟出来,问:“你去过长白山么?”
他摇头。
“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江韧目光里透着疑惑。
“去不去?”她没解释邀请他的理由,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理由的。
她也只是心血来潮,她感觉他们同病相怜,互相诉苦的话,对方应该不会觉得烦。
江韧想了下,“到时候看。”
“那我过两天再问你,路上小心。”
说完,她就关上门进去了。
江韧回到家,天都快亮了。
程江笠正好出来上厕所,就看到他回来,“你这么早去干吗了?”他眯着眼,睡意还很浓。
昨个是袁鹿家小孩满月,他在朋友圈上看到了,不过他没告诉江韧,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江韧说:“我刚回来。”
“我还以为你买早饭去了,准备吃了再睡。”
“想多了,继续去睡吧。”
他丢下钥匙,回房间洗了把脸,一夜过去,但他还是没什么睡意,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了,镜子里慢慢的多了个人,他笑了起来,他看到袁鹿对她笑。
可他明白,那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这种幻觉在近期越来越多,可他一点都不想从中出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
……
傅老爷子得知傅芝毓住院,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沈蕴庭给她拧了块热毛巾要她擦脸,老爷子看到沈蕴庭还能在这里照顾着,对他的好感度好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坏。
“怎么没弄个单间?”
吴叔解释:“这一下子也空不出来,就先住着,下午就要手术,等手术完了,就转到住院部,那边环境好一些。”
老爷子看到她现在脸色煞白,状态很差,也不忍心骂她,但还是板着脸,说:“吃苦头了吧?”
傅芝毓并没有任何懊悔之色,说:“没有,我只是最近比较忙,忙的没空吃饭。”
由着病房里还有别人,老爷子也不方便教训人,只先忍下这口气。
老爷子几句话下去,傅芝毓的手术就提早了。
老爷子看着她进手术室,怎么样都有些心疼。
她这胃就是以前作坏的,但一直养都没养好。打小看大的孩子,自然知道她之前乖觉听话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可只要她能维持表面的稳重,他也就不说什么。
毕竟那人已经没了,她再怎么作都没用。
时间过去,她总会慢慢的忘却。
沈蕴庭见这会没他什么事儿,“爷爷,既然您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今天中午还要接待个客人。”
“行,晚上还过来吧?”
“看时间吧。”
老爷子看他一眼,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沈蕴庭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公司。
但他今天工作并不在状态,从头到尾都觉得十分不爽。
中午的饭局结束,吴叔就打电话过来,告知他傅芝毓的手术很顺利。
晚上没有安排,也不用加班,时间过了五点,公司的人陆续离开。他坐在办公室,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