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芝毓客气的将人送出去,沈蕴庭满身酒气,这会坐在床上,一只手抵着头。
“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洗澡?”
沈蕴庭闻言,掀了下眼皮,哼笑一声,说:“我能不洗么?”
傅芝毓笑了笑,“不洗也没关系,反正等一会你还要洗。”
言语间,人已经走到跟前,她的睡袍已经解开,春光展现,鼻间是一股不知名的香味,五感都被刺激着,作为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控制住自己,其实挺难。
他揉了揉发涨的额头,身子往后倒,双手撑住床,“上次在夜店碰到的就是你吧。”
傅芝毓甩了下长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好奇的发问:“你碰到谁了?”
她的眸子是琥珀色的,很淡,明明是个性冷淡,举止却是个狼人。
他还真是弄不透她这个人,在他张嘴说话的瞬间,傅芝毓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十分主动,反倒是沈蕴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吻的认真又小心,沈蕴庭双手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亲吻中断,傅芝毓稳住身子,睁开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还有被打断的小小不快。
沈蕴庭的呼吸有些沉,与她对视片刻后,他一下将人从身上拉开,说:“我去洗澡。”
傅芝毓把落下一半的睡袍穿好,坐在床上,笑了下,“你干嘛在我跟前装纯洁?”
沈蕴庭挑眉,突然被她的话,挑起了兴致,转过身,靠过去,“喜欢我身上的臭味?”
她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指尖轻轻的勾住他的唇畔,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说:“我这样坐在你跟前,你还能坐怀不乱,难道不是装君子?”
她转而捧住他的脸颊,“你做自己就可以,不用装君子,我要是喜欢君子那一类,你根本没机会成为我的丈夫。”
沈蕴庭看着她的眼睛,仍是冷冷淡淡,他并没有感觉到她对他有多喜欢。
“洗澡。”他退回去,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后,他拿了枕头去外间睡沙发。
傅芝毓:“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当个君子,等哪天我们互相喜欢了,再做吧。”
“我喜欢你啊。”
“哦,我还不喜欢你。”
“你……”
话未出口,沈蕴庭关上门,让她独守空房。
……
卓彦馨等到十二点,房门才被叩响,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住。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见到她,露出热情的笑容,“这是给您准备的夜宵。”
鸡蛋羹和一碗燕窝。
周羡不会来了,并且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在这两样东西里,他不会让她把孩子打掉。
她盯着这两样东西,怒火中烧,愤然而起,猛地一扬手,将其打翻,而后拿了手机,给周羡拨过去。
第一个没接,第二个掐了,她一共打了十个,打到第十一个的时候,对方才接起来。听声音,并不是在家里,听着挺热闹。
她压住心中的火,好声好气的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有事在忙。”
“没关系,我等。”
“等什么?”
“等你来解决这件事。”
周羡笑了下,“那你等吧。”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羡挂了电话,没再回包房,找了服务生让带了个话,就离开了会所。
卓彦馨住的是本地口碑比较好的酒店,各方面服务都不错,性价比也高,主要是对隐私也很注重,不会暴露她的行踪。她这一趟很隐秘,谁都不知道,也没有露出任何口风。
谢可曼在这方面还是有本事,每次她都能做好很好的隐身。
记者都逮不到她。
周羡的车子驶进酒店,在车位上停下,降下车窗熄火,从收纳盒里拿了包烟,慢慢抽起来。
他本不想上去,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在抽完第二根烟后,推门下车,重重甩上车门,戴了口罩,从酒店侧门进去,从货运电梯上楼。
到12楼停住,门打开,便瞧见同样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卓彦馨。
倒是挺巧,两人看到彼此,都有些惊讶。
随后,两人便回了房间,过程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挺有默契。
房内,她生气弄翻的燕窝和蛋羹的残骸还在。
周羡看了眼,并不意外,她肯定生气,之前医生说过,她的胎并不稳当,其实是需要时间静养。
卓彦馨摘掉帽子和口罩,转身与他面对而站,“说吧,你是什么打算。我知道你不会缺人给你生孩子,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质量一定也不行,我吃过药,也一直喝酒抽烟。最最重要的是,你应该不会希望我生你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