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堰的床,也得我爬的上去啊。我爬上去,他非给我打死不可。那女人要真是他心尖宠,那我死的就更难看。”她叹气,难得的忧愁,“陶叔叔的病,不知道还能熬多久,他要是走了……”
“嗐,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又重新开心起来,挽住景菲的胳膊,说:“晚上有局么?最近无聊死了,好久没玩了。”
“叫了易佳她们,一起吃饭然后去喝酒。”
“太棒了,我好久没见易佳了,她终于不在外面漂泊了?”
“那倒不是,是我结婚专门叫她回来给我当伴娘。”
“还是你有排面,话说你在马尔代夫那边什么时候办婚礼?我能提前过去么?有地方给我住不?要是可以,这里的婚礼结束我就过去。你懂得。”
“还没决定,不过不会拖太久。北城这场婚礼是我爸的意思,请了好多商界人士,不算是个纯粹的婚礼。”
“没请陶堰他们吧?”
“不清楚,我没管这些。”
“应该不会,我来之前去看过陶叔叔,也没听他提起。”
景菲先给她安排了住处,安顿好了以后,时间差不多两人就一块去了餐厅,今天是姐妹淘的聚餐,江韧只开始的时候过来了一趟,并没有逗留。
“晚上别太晚,结束了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知道了。”
人走以后,李婉婉啧啧了两声,说:“感情真好哦。”
“羡慕啊。”
“是啊,老羡慕了。以后别在我跟前腻歪啊,我会吐的,吐你一脸那种。”
景菲眉眼间全是愉悦,是真的开心,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叫人开了红酒,李婉婉一边吃菜一边问:“盛骁成了融盛主席,真的假的?”
“真的。”
“这么厉害,他算是第一个压了父母的富二代吧?其他人都还在自己爸爸手底下做事儿,他现在当大了。那……”李婉婉本来想说袁鹿,幸好脑子转得飞快,知道景菲不一定乐意听到这个名字,就咽了下去。
但无论如何,袁鹿就是飞升了。
就算她不说,景菲也该知道。
这地位攀升的,俨然已经与她们不是一个水平线了。
景菲冷笑,“那又怎么样,上去了能不能坐稳还不一定。有什么可厉害的,他的厉害之处,是没有底线,为了利益连自己父母都算计。你说,谁会算计自己的父母?”
李婉婉:“有一说一,谁能算计得了自己的父母?”
“就看着呗,谁知道他能笑到什么时候。”
“也是也是。反正他们怎么样都跟咱们没关系,来来来喝酒。”
几个女人吃吃喝喝,聊了一波圈子里,各式各样的八卦。
景菲没喝很多,整个饭局下来,她都保持清醒,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提前给江韧打了电话,告知他今天不回家,李婉婉拽着她不肯放。
李婉婉喝得多,有点醉。景菲先送她回去,跟司机一块扶她上楼。
而后她换了一身衣服,重新联络了人,准备出门。
李婉婉这会起身去上厕所,看到她从房里出来,眯着眼上下打量,“你要出去?”
“嗯。”
“这么晚了。”
“你睡吧,我有事儿。”
她眨了眨眼,“需不需要我一起?”
“不用,你睡吧。养精蓄锐,明天一起逛街,陪我试婚纱。”她拍拍她的肩,拿着帽子出门。
李婉婉晕乎乎的,也没有多管,上完厕所就回房睡觉。
景菲出了小区,步行了一条街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辗转一路,到了山间的一处村落,夜晚的村落很黑很静,只偶尔有狗叫鸡鸣。
车子晃荡了一路,终于停下来,景菲忍受着这破车的震动,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袁鹿落到她的手里,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开心的事儿。
盛骁算什么?
他如此宝贝的女人,现在就在她手里,他坐上主席有什么了不起?等他的女人成为破烂货的时候,她倒要看看,这男人究竟能有多长情。
她跟着人进了巷子,很黑,借着手机光看路。
随即,她进了一间老房子。
屋里坐着五六个男人,她扫了一眼,问:“人呢?”
其中一个回答,“在楼上。”
景菲上楼,袁鹿被蒙着眼堵着嘴,绑在床上。
男人打开灯,袁鹿听到动静,立刻警惕起来,她躺着没动,绳子绑得很紧,是她如何挣扎都挣不脱的。她平静的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
景菲站在床边看着她,逐渐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目光散发着诡异的光,她侧头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正想开口,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带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