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是受够了,今天把话都说开了,以后便划清界限好了!大家都不用装蒜了!”
她说着,脱下了外套,“男人嘛,不过是得不到才总是惦记着,就当做是报恩,我给你睡。”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衣服一件件落地,只剩下一件文胸,她双手背到身后去解,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硬是没有流下来。
盛骁吸了口气,哼笑,“你现在就算一丝不挂的站在我跟前,我都没胃口吃你。”
“因为你已经叫我倒足了胃口。”
袁鹿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拳,抬眼看他,笑说:“我本就不该入你眼,是你自己看走眼,怪谁。”
盛骁眼神极冷,讥笑道:“怪我。”
袁鹿扯了下嘴角,没去看他。
沉默半晌,气压很低。
盛骁捡起地上一件外套,丢到她身上,说:“最后问你一次,前两天去哪儿了?”
“有关系么?”
“不喜欢我?”
“对,不喜欢。”
盛骁恨不能直接把她给撕了,胸口怒火堆积,他转身,而后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力气极大,柜子上的摆设都给震掉下来。
袁鹿吓的耸了一下肩膀。
盛骁压着火,恶狠狠的说:“你好样的。”
说完,他就走了。
拉开门,程江笠还等在门口,他看他一眼,只重重的甩上门,什么也没说,进了电梯。
大门关的很重,袁鹿感觉地动山摇,她吐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在顷刻间消失,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她压在胸口的石头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沉重,压得她喘不上气,压的她心脏有点疼。
手机响起,是程江笠打过来的,她没接,直接挂掉,用微信告诉他,叫他先回去。
打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眼泪低落在手机屏上时,她愣了愣,然后迅速的擦掉。
她在地上枯坐了好久,才起身,柜子门被踢坏了,很明显的凹陷。她想着过几天给换掉,到时候去逛一下家具市场。
她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在莲蓬下冲了很久。
感觉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噩梦。
……
盛骁回到楼上,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提着行李出门。
电梯里,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北城那边的情况,通过佣人才知道,原来袁美华出了车祸,幸好没事儿。
他本想叫人再仔细查一下,后又想着没什么必要,就没叫人再去查。
就这么着吧。
机场,李特助匆匆忙忙赶到,本来预定是后天出差,结果硬生生提到今晚,李特助一下子没跟上节奏,正好要跟女朋友一块吃饭,结果才开始,就被一个电话催过来,女朋友还不高兴了,发信息要跟他分手。
见到老板的时候,他怀疑老板吃炸药了,一点就会炸的那种。
他不说话,站在旁边。
盛骁:“李特助。”
“是。”
“典创那边有多少我的连带客户?”
“应该不少,很多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过去的。”
“以后我跟她没关系了,划清界限,懂么?”
李特助猛然抓住了重点,老板不高兴的由头在这里,不知道这袁小姐干了什么好事儿,让他发那么大的火。他们老板,很少有这种邪火的。
“好,我会放消息出去。”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盛骁又叫他,“你放消息没有?”
“还没,准备明天放。”
“算了,不用放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就这点便宜好占,以后生死由天。”
“是。”李特助看了看时间,提醒,“盛总,该登机了。”
“嗯。”
……
袁鹿第二天照旧去上班,脖子上的伤痕稍微处理了一下,那个玉葫芦也不知道给她丢到哪个犄角疙瘩,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出门,站在电梯前等的时候,她有点紧张,不过电梯是从下面上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程江笠准时过来接她,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没提昨天的事儿,只递上了爱心早餐。
袁鹿道了声谢,没接,“我吃过了。”
“吃什么了?”
“在家里随便吃了点。”
程江笠:“那吃根油条。”
袁鹿侧目看了他一眼,程江笠笑了笑,说:“我排队买的。”
“我没胃口吃,你开车吧,我眯一会。”
“行。”
他也不勉强,准备当个贴心弟弟。
袁鹿喝了一天咖啡,却是提不起神,裴丽给她来过一个电话,也没说别的,但她听得出来用意,袁鹿只说已经解决好了,也没有多聊,就挂了。
事情挺多,她觉得脑仁很痛,怎么样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想找个地方清轻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