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点力气都没用,就那么由着他抱着。
盛骁:“你最好明天起来的时候还记得你今天做的事儿。”
袁鹿看着他的眼睛,不反抗,只是用手指扒拉了一下他的嘴唇,“我要喝水水。”
他轻轻抿了下唇,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很难才把手从她身上挪开,“等着。”
他出去拿,顺便穿好衣服。
等他拿着水进去,袁鹿又跑卫生间去了,衣服都脱了一半,吵着要洗澡。
盛骁把她摁住,不等他说话,袁鹿又哇的一下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是哭的真情实感,“我为什么那么惨,我好惨……江韧这个王八蛋,我要把他阉掉,他把我的余诺给折腾没了!我恨死他了!”
盛骁皱了皱眉,揪着她出去,给她喂了水。
她闹腾了好一阵,才彻底安静下来,眼角挂着眼泪,就这么睡着了。
盛骁在床边坐下来,拨开她散下来的头发,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喝了两口酒后,低下头,一只手撑在她的另一侧,俯下身,凑的极近,两人的鼻尖轻触,他盯着她阖着的眼睛。
睫毛湿哒哒的,那是眼泪。
一个余诺而已,竟然还惦记着。
他哼了声,直起身子,把酒杯重重放在了床头柜上,关了灯,出了房间。
第105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二天,袁鹿醒来的有些晚,她中间醒过一回,但屋内光线昏暗,让她以为时间尚早,又没有闹钟提示,就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眼下是真的彻底清醒过来,脑袋疼,嘴巴干,喉咙痒,是她此刻第一感觉。脑子稀里糊涂,她支撑起身子,扫了一圈,慢慢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什么地方?
格局一样,但装修一点也不同。
她闭上眼,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儿。记忆最清楚的是她在饭店里跟公司职员喝的很开心,一杯接着一杯,酒很好喝,她也很开心。
那之后的记忆就断断续续,不怎么连贯,也不是很清楚。
当脑子里猛然闪过男人赤裸身体洗澡画面的时候,她浑身一凉,脑子更清醒了,猛地掀开被子,衣服被换掉了,身上就穿着一件男士长袖。下一刻,她猛地冲出去,跑出卧室,看到客厅,她觉得熟悉,紧跟着她就想起来了,这是盛骁家。
她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大抵也是他的。
不知所措。
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吧,应该没有,有的话,身体会有感觉。
断断续续的记忆闪现,她用力的捶打了自己的脑门,喝醉真是耽误事儿。她没头没脑的跑回卧室,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衣服,又匆匆跑出去,也不敢叫人,只东张西望了一阵,又骂自己愚蠢,跑玄关看看鞋子在不在不就行了。
然后又跑到玄关,看到只留下一双拖鞋,稍稍松口气。
不在就好,不在最好!
她跑到洗衣房,左右找不到她自己的衣服,思来想去也就一层,她拿了自己的包包,穿着他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通过安全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身上臭气熏天,她没给自己太多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跑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洗澡前给张歆发了信息,告知她今天她不去公司了。
正好程江笠的电话进来。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程江笠的。
她靠在洗手池上,先接了起来。
“你死哪儿去了?”
袁鹿几乎猜到他出口就要质问,不等他多说一个字,她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程江笠堵了一天一夜的气这会更甚,气的差一点砸掉手机,砸掉办公室,最后只操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狠狠丢了出去,赶巧被不请自进的杜席凌瞧见。
一看就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杜席凌捡起文件,整理好后,放在桌子上,笑道:“这么生气。”
程江笠气的六亲不认,“谁让你进来的?你都没敲门你进来?!有没有规矩了!”
“得了,袁姐给你气受,你少拿我撒气。”
“靠!”程江笠现在只想骂人,昨天就他妈不应该放手,他拿了烟盒,抽的很凶。
杜席凌劝说:“很明显袁姐对你没意思,你要不放弃算了。”
“我是那么儿戏的人么?”
“你不是么?”杜席凌笑的没个正经。
“滚边去,别诋毁我。”程江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拍桌子,起身走到他跟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说我坏话了?”
杜席凌啧了声,“你是疯魔了。”他一把扯开他的手,整了整衣领,“我说你坏话有什么好处?可能是袁姐就不喜欢你这类型,你也别陷得太深了,一棵树上吊死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