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大了四五岁,长得还蛮帅的。
“你回来以后,见过江韧么?”
袁鹿没答。
陈萌说:“我听说他好像也在海市那边。”
话音落下,房内只有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袁鹿照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陈萌瞧着玻璃上的虚影。
那两年,袁鹿几乎断掉了所有人际关系,连她都一并断掉,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上门找不见。
谁都不见。
一直到她出国以后,才开始慢慢恢复社交圈,开始会回信息,可关系却不同往日了。
她对任何朋友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有种自带的疏离感。
人还是那个人,可灵魂好像换了一个。
变得有些冷情冷心。
袁鹿洗完澡出来,“你去洗吧。”
她没提刚才的话题,就当做没有听到直接过去了。
毕竟这话题没什么意义,她也不想展开。
陈萌洗完澡,袁鹿已经躺下睡觉了。
她还想聊聊,可见她闭着眼,容颜安稳的样子,也不好再说。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带着衣服到了邓君家里,换好伴娘服,顺便自己化了妆。袁鹿就只擦了粉底,抹了点口红,连眼影都没化。
结婚是喜庆又累人的事儿。
晚宴六点开始,五点钟开始迎宾。
袁鹿去签到台,帮忙收红包,登记。
另外有两个伴郎,跟着她一块,意图十分明显。
今天是个好日子,酒店里结婚好几对,他们这一层的另一边也有一对。
人陆续多起来,签到台人变多。
这时,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在这嘈杂的环境下,清晰的落在她耳中。
“江韧。”
一封厚厚的红包放在她眼前,袁鹿抬头,四目相对。
显然对方也有些惊讶。
袁鹿心口似被针扎了一下,不是特别疼,她依照惯例,询问:“男方的还是女方的?”
“男方。”
江韧心有疑问。
袁鹿问:“什么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
袁鹿找了一圈,没找到他的名字。
这时,有人过来拉了江韧一下,说:“错了错了,不是这边,汪总他们在那边。”
袁鹿手里拿着他的大红包,直起身子,将红包递给他。
江韧停顿几秒,才接过。
袁鹿继续自己的事儿,仿佛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神色依旧,接过旁人的红包,微笑着询问对方是谁家的亲戚朋友。
江韧拿着红包,退出来,
他走了几步,停了停,回头看了一眼。
签到台围着好些人,袁鹿没在人群里,只能隐约看到头发丝,或者露出来的一截细白的手臂。
“看什么呢你?”
“没,走吧。”
他浅笑了一下,跟着人去了另一边。
宾客全部到场,袁鹿将收起来的红包和名单交给了邓君的父母,她是负责收女方这边的人情。
弄完以后,她去上了个厕所。
站在洗手池前,洗干净手,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冷白的皮肤,唇上的口红落了不少,需要补一补。她从包里拿了湿巾,先把原先的口红擦掉,重新涂了一下。
又补了一点粉。
只需要一点口红,她整个人就变得格外明艳。
她理了理头发,她没有专门打理,头发有点毛躁,但并不妨碍她的相貌。
弄完以后,她便出了卫生间,回宴会厅。
婚礼已经开始,袁鹿从边上走到席位,坐在陈萌的身边。
“怎么去那么久?”
“肚子有点疼。”
司仪开始讲话,袁鹿看的认真,听的认真。新郎新娘互相宣言,还挺有意思。
整场下来,袁鹿喝了一杯红酒。
新娘敬酒结束,袁鹿和陈萌一起去换衣服,出了宴厅,陈萌急着上厕所。
袁鹿在电梯这边等,她站在边上,左手捧着右手手肘,右手拿着手机刷新闻。
伴娘服是灰蓝色的,掐腰款,纱裙,胸口有一点底。
她如今的身材,在日常锻炼下,比以前有料很多。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变得很轻。
这会宾客陆续的离开,出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袁鹿站在这边有点突兀,她收起手机,正准备换个位置,突然手臂一紧,紧跟着整个人被带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这一下子力度过猛,她脚步跟不上,便狠狠崴了一下,整个人顺势朝着对方身上倒。
随即腰上一紧,人倒是站稳了。
她抬眸,与人对视一秒,是江韧。
紧跟着,身后就传来吵闹声,引起她的注意。
原是一个喝醉的男人,冲着她过来撒酒疯。
这会已经被同伴拦住。
袁鹿皱了皱眉,不动声色从江韧手里挣出来,忍着脚踝传来的疼痛,自顾自的先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