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落到了那幅油画上。
原来，熟悉是……
不仅如此，一旁的许厌也看到来的人。
只不过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几分钟后，一曲完毕。
坐在钢琴前的女人缓慢站了起来，目光冷漠的落到了许厌的身上，语气淡漠，“这幅画，我买了。”
以曲祭奠。
也是思念。
“你买？”因为她的这句话，那群人才从音乐中恍惚了过来。
“哪里来的小丫头啊，这幅画一看就是高价售卖，你说可以买就可以买的吗？”
“笑死了，口气不小，不如这幅画就让给我吧！”
众人还想嘲笑眼前的女人不自量力。
结果，倚在钢琴前的女人，双手环抱着胸，那双杏儿眼望着许厌。
站在画像前面的男人，看着苏衿，“苏教授，你能来应该算是我这里的蓬荜生辉了。如果苏教授和我们合作，别说这幅画了，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此话一落，有心人已经抓住许厌嘴里的那个‘苏教授’了。
“苏教授？哪个苏教授？是那个吗？”
“呃，不会那么巧吧，我看个画廊，就看到……”
上次在A国的名声打响后，苏衿直接成了H国的神话。
新的一代信仰，要开始耀耀生辉了。
但没人清楚苏衿在A国比赛中暴露的马甲。
知道的人，大概只有现场的许厌。
“我说，我买。”
“苏教授，此画唯有用东西交换。”许厌微微眯眼。
近距离看苏衿，再结合脑海里的那张画像，这两个人是真的很像很像。
难怪他舅舅会说，苏衿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所以说——
这位故人，和苏衿也有很大的关系。
猜测如此，许厌不急。
女人望着他，目光移向了那幅油画上。
记忆里的女人，仿佛在那一刻，走到了她面前。
“苏教授可以慢慢考虑，如果考虑好了，不如和我去谈谈。”许厌看着苏衿，不缓不慢地说。
以画引人。
这才是许厌的目的。
他的舅舅，有太多秘密了。
他不找点把柄出来，又怎么能独活？
黑眸深邃，在一众人面前，苏衿说了一个“好”字。
寓意表达的很明显，她跟他谈。
站在许厌一旁的顾衫，没想到还会有人来。
在看到苏衿的那一刻，危机感已经起来了。
更何况，她学了一点音乐，自然知道苏衿刚刚弹的那首音乐，有多震撼人心。
但在场的的内行，又太少，欣赏如此，一曲完毕，除了好听外，他们不太会班门弄斧。
“许厌，她……”顾衫指了一下钢琴前的女人，抬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似乎有点不满意他们要单独去谈作品交易的事情。
许厌低下眸之前，眼底有一股嫌弃，但他伪装的很好，温柔的嗓音很快就安抚住了顾衫。
两人在大众的视野里，进入了单独的办公室内。
外面的顾衫在宋惜这边吃了亏，于是乎在许厌离开后，直接摆出了女主人的模样。
看着离去的背影，宋惜略有所思地想了想，随后给宋珏发了一条消息，正准备走到角落里，结果就被人拦住了。
……
空间不大的办公室内，苏衿很自然的坐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许厌。
啧。
她还真算不上第一次见面。
毕竟谁能想到，他早就跟缩小版的她，打过面照了。
“苏教授，你应该也对我不陌生，毕竟……我们之前见过，你可能没有什么印象。”许厌坐了下去，给苏衿倒了一杯水，他嘴里说的见过，只不过是许向谦带着他的那段时间，他远远见过她耀眼的时刻。
但那又怎么样，苏衿只是颔首，他也不恼。
“我知道只要把那张照片发给你，你就会来，但没有想到……苏教授一来，就要买下那幅油画。”
“你的目的是什么？”看着眼前玻璃杯里的水，苏衿轻声说。
“苏教授，你还真直接。”许厌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带着的好奇一点也不少。
毕竟是宋珏看上的人。
更何况她的实力，在众多女性中，是很少人可以达到的，再者她才24岁。
思绪定在24岁，许厌眉头微微一皱，曾经跌入神坛的piano，似乎年纪也差不多那么大。
只不过和眼前的人比，到底谁更逊色，对于他来讲，还是一种很难说的话题。
总不能有人是全能型科学家吧。
停止了荒唐的猜测，他正了正色，又继续道，“既然苏教授那么直接，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关于……”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交谈着，外面……
顾衫并没有打算放过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