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肩膀耷拉，抬头看向顾涟，说：“顾总，冒昧上门，有点唐突，您别介意。”
顾涟耸耸肩，“言重了。”
程明月顿了下，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你要跳槽找新东家。”陆泽琛忽然开口。
顾涟微讶。
她记得程明月的公司是盛世娱乐，之前她跟陆泽琛闹着的那段时间，盛世娱乐正处于要被陆氏旗下明日传媒收购的状态，后来好像收购中止了。
程明月也算盛世娱乐的当家花旦之一，就算跳槽，也不该来找她这种半吊子才对。
程明月不太敢看陆泽琛，点了下头。
“她这里不合适，你另找别家吧。”陆泽琛毫不客气地道。
顾涟生疑，看到程明月脸上闪过的难堪，打圆场道：“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目前为止就一个艺人，还没有正式出道。以程小姐你的情况，来我这里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她不介意。”程祐着急插嘴，说：“她现在就只想赶紧从盛世娱乐出来。”
顾涟猜了下，“是跟那边闹不愉快了？”
程明月攥着手，唇瓣咬得发紫，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顾涟联想到一些关于她的谣言，心里有了数，她看向陆泽琛，“你出去走走，透透气。”
陆泽琛：“我不闷。”
顾涟悄悄踢了他一脚，“我觉得你闷。”
陆泽琛：“……”
他还能说什么，有外人在，怎么也得给她面子。
程明月的事他知道个七八分，并不太想顾涟掺和进去。
起身，经过顾涟身边，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了她的颈子，轻轻捏了一下，暗示她谨慎。
顾涟会意。
陆泽琛出去，还要端上那杯热可可，走到门前，眼神凉凉地扫了一下程祐。
程祐撇嘴，也起了身。
等门再次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顾涟和程明月。
顾涟说：“程小姐，你现在可以说了。”
程明月抬头，眼神里闪过踟蹰，半天后才嗫嚅着开口：“我……”
第1854章 风险和利益并存
程明月开口前，顾涟心里就有准备，之前陆泽琛为了找程祐的晦气，曝出去许多程明月的事。
她记得，当时陆泽琛就暗示过，那些事不是他杜撰的。
故事并不复杂，程明月却说了半小时才真的说清。
大致情况是，她被三了。
男方是惯犯，妻子是**局局长的女儿。
“我跟他是在国外认识的，当时根本没想到他已婚，后来回国之后参加他老婆娘家操办的晚宴才知道。”程明月双眼通红，身体不住地颤抖。
不用问，顾涟也知道她是那种从小到大都是大家闺秀的人，估计是把一切都给那男的了。
“他老婆知道了我们的事，联合圈子里好多投资人抵制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电影资源了。”程明月说。
顾涟疑惑，“以程家的势力护不住你？”
程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家族里连院士都有，不至于被压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她刚说完，程明月就哭出了声。
“我妈以为我知三当三，嫌我丢人，让我退圈。”
顾涟心里暗自琢磨。
论私交，程明月是程祐的姐姐，能帮的她肯定得帮。
权衡利弊，这却是一桩好坏参半的买卖。
程明月已经跻身一二线，可能陡然一个契机就能晋升一线，对于她这家小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麻烦的是，程明月惹的人她听说过，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
“顾总，我知道我这事不好处理，坦白了讲，不是没有公司愿意接收我，开的价格也都不低。我之所以会选中你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您背后是陆总。”程明月说。
顾涟笑，“你确实坦诚。”
她站起了身，脸色自然地去拆了个薄荷糖，心里却在考量。
程明月觑了两次她的脸色，随即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程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顾涟转身，对程明月道：“撇开陆泽琛现在的情况不说，就算他势力如常，我也不打算利用他的资源。当然，借他的名护住你确实可以，但我无法保证你的未来在我手里会胜过现在。”
程明月松了口气，“我明白，我没有那么贪心。”
“有关于你的合同和详细信息，我需要一份具体材料。”顾涟说。
“可以。”程明月眼中现出亮光，说：“我现在就让助理整理一份给你。”
顾涟问：“你能保证助理完全安全么？”
程明月微愣，她舒了口气，“抱歉，是我昏头了。”
艺人合同到期跳槽这种事最忌讳泄密，万一老东家使坏，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