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老七说中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
翌日,拓拔曦一觉睡到了晌午。
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干哑、头疼欲裂。
听到动静,凌曦连忙上前:“公主,您醒了?”
拓拔曦瞥了她一眼,作势要起身:“凌曦?本殿的头怎么这么疼?”
凌曦见状,连忙上前扶她:“您昨日喝了那么多酒,不疼才怪呢!奴婢让厨房给您煮了些醒酒汤,一会儿洗漱好再喝。”
“喝酒?”拓拔曦扶着脑袋,记忆像断了片似的,“哦!本殿记起来了,昨日与桑桑、霜姐姐去喝花酒……可是不对啊,本殿昨日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凌曦扶了扶额,一脸头疼:“公主,您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出去喝酒也不知道悠着点儿。要不是多亏了逸王殿下,您现在估计还在翠云楼里躺着呢。”
“你说什么?昨夜是顾君沫送本殿回来的?”拓拔曦吐了吐漱口水,不可置信的问道:“那本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没有……”
凌曦悠悠别过脸,心里默默嘀咕,出格的事确实没有,也就抱着人家不肯松手。
“那就好,那就好!”拓拔曦拍着胸口忽然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什么,道:“昨夜就顾君沫一个人去了?”
“那倒不是。”凌曦挠挠头,神色复杂的开口:“君琰陛下和端王殿下都去了,回来的时候,奴婢瞧着端王那个脸色不太好。”
拓拔曦一边洗脸,一边忧心忡忡,桑桑和霜姐姐应该没事的吧?
喝了一小碗醒酒汤,又喝了点小米粥,拓拔曦便火急火燎的往西苑去。
抵达西苑时,就见桑榆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她过来,连忙扬了扬手中的果盘:“醒啦?来点水果?”
拓拔曦接过她递过来的一串葡萄,吃了一颗,葡萄的汁水儿在口腔里爆开,甜滋滋的。
“桑桑,昨夜顾君迴没为难你吧?”
“我现在是全府人的祖宗,他哪里敢为难我。”
拓拔曦又连续吃了几颗葡萄,问道:“我听凌曦说,昨夜回府的时候端王脸色不太好看。”
“没事儿,他啊舍不得真的同我生气,也就只能板着脸装装样子。”
“那就好,也不知道霜姐姐那里怎么样了。”
“她啊。”桑榆笑着摇摇头,撇撇嘴道:“估计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大老远就瞧见慕容无霜扶着腰进来。
“霜姐姐,你没事吧?”
桑榆瞥了她一眼,揶揄的笑道:“看她面色红润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再过不久估计奶宝就可以抱妹妹了。”
慕容无霜慢吞吞的坐下,摆了摆手,欲哭无泪:“别说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喝花酒了。”
桑榆挑眉看她,笑着问道:“怎么突然有此觉悟?”
慕容无霜佯装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狗命要紧。”
她实在是被折腾怕了,遭温的顾君琰,居然趁她喝醉,对她连哄带骗的……骗她生小公主,一遍又一遍的折腾她。
桑榆和拓拔曦见她一副幸怏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拓拔曦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咳,年轻人要多多克制。”
慕容无霜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个没良心的还笑?若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何至于如此狼狈?”
桑榆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帮腔道:“这可不怪小曦,明明是你自己想去喝花酒。”
慕容无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小曦,昨夜你与老六进展如何?”
提起那个男人,拓拔曦两颊浮起两朵绯红,“其实我也不知道,昨夜我喝大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瞧着凌曦的神情,倒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慕容无霜闻言,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是吧?心爱的女子都与其他男子嬉笑打闹了,他这都能忍得住?”
由于太过激动,扯动了腰肢,疼得她直皱眉。
桑榆瞥了她一眼,提醒道:“你可悠着点吧。”
拓拔曦耸耸肩,道:“这有什么忍得住忍不住的?”
“当然有了,他心里若真有你,昨晚那样的场面,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吃醋,你瞧瞧老七,再瞧瞧遭温的顾君琰。”
拓拔曦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或许,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昨夜喝过酒后,她对感情一事稍微看淡了些。她堂堂扶桑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桑榆和慕容无霜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拓拔曦看看桑榆,又看看慕容无霜,点点头:“哦,那估计他不是男人。”
桑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六皇兄心里铁定有你,他或许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