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爷,有件事要跟您汇报……”
“啊!”看到眼前一幕,秦九发出堪比杀猪的叫声:“你,你,你一介小叫花子,竟然还敢勾引我们爷!”
秦九咋咋呼呼的模样,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事实上不怪他,此时此刻,客厅内气氛属实怪异。
一身轻薄睡衣,曲线玲珑的封筝。
浓眉紧拧,面露郁色的霍南辞。
这二人若是分开,本没什么不妥。
可此刻,封筝的小手抓着霍南辞的裤腰带。
霍南辞的胳膊,也紧扶封筝半裸的背。
“正好,你,你帮我……”封筝完全忽略了秦九的震惊,她挣扎着起来,“你帮我按住他,我要,脱他衣服……”
头好痛。
封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她迷茫了一瞬,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下一秒,一声咳嗽将她阻拦。
“霍先生?”她惊了一下,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胸口。
所幸,衣物还在。
“醒了。”慵懒的声音响起,莫名的低气压四散开来。
黑暗中那抹轮廓不明的身影,仿佛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封筝虽然有些糊涂,但,好在懂得规避危险。
她往后靠了靠,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捡垃圾,喝酒,洗澡,然后……
天塌了。
“对,对不起。”封筝有些忐忑,但秉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的理念,她决定担起责任。
“我不该耍酒疯。”她诚恳道歉。
对方没有说话。
但聪明的封筝自己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就这,就想打发我?
“如果霍先生认为自己颜面有损,我可以,让你看回来。”
说完,她摸开灯。
柔和的暖光打下来的一刻,她看到霍南辞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沙发椅上。
一贯冷酷的面孔,此时已经绷得很紧,似乎已在发作的边缘。
封筝踟蹰着,撩衣服的动作顿住。
疯了,怎么就想不开得罪合伙人了?
她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一幕幕,就算想要查找真相,也不能急于求成啊。
“胆大妄为。”霍南辞嗤笑一声,慢慢起身。
一抹黑影罩着封筝,显得她像瑟瑟发抖的小兔。
霍南辞俯身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危险至极,“以后不许喝酒。”
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封筝一脸迷茫。
无妨,再睡个回笼觉,兴许就明白他啥意思了。
……
书房内,秦九正大倒苦水。
“爷,那个女人竟敢那么对您,简直大胆包天了这家伙……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立刻把她弄走!”
秦九一想到霍南辞被一个小乞丐“玷污”的样子,他就浑身难受。
“爷,您要报恩,给她些钱打发了不就完事了,何必折腾您自己?”
见霍南辞若有所思却始终无动于衷,秦九急得脑门子都冒汗了。
“她昨天,很想看我的腰。”霍南辞目光放空,右手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后腰,韩峻的面孔让人看不透。
秦九两天眉毛拧在一块,忍了好一会儿才说:“她,不要脸!”
“这很奇怪。”男人摩挲着手指,嗓音冷厉,“继续关注她的行踪,我对她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
……
封筝这两天有点闲,因为霍南辞去公司时没要求她跟着。
她便去了趟侦探社。
董侦探推了推黑色眼镜框,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
“封小姐,您先看看,对这张照片有印象吗?”
一张背影的照片,像是封筝,又好像是别人,长发飘飘,身材清瘦,照片上的人,手上还握着一根保龄球棍。
封筝:“……”你觉得呢?
“没有。”她诚实道。
董侦探捏了捏眉头,摇头说:“这是近期所有的收获了,封小姐的身世,不简单呐。”
封筝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本清亮的双眸中此刻已酝酿出怒意。
“退钱。”她重重拍在桌上。
整个房间内气氛瞬间凝固。
董侦探咽了口唾沫,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别急,封小姐您别着急。”董侦探连忙站起来,语气中透着一丝讨好。
“您的情况稍微有点棘手,但我们肯定会尽全力的,这张照片就是证据。”
封筝脸色缓和了些。
“多久?”
董侦探额头冒汗,“这个,这个暂时无法确定,我再多派几个人……”
毕竟这个女人来头不小,他得罪不起。
封筝郁闷的出了门,天色渐晚,她没有回霍公馆,直接去了垃圾站。
虽说已经找到工作,但也不能忘了本。
麻利地套上矿灯,带上口罩手套,她在东郊小山一样的垃圾站里翻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