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从善如流:“相公……”
“嗯。”谢廷安轻轻应了一声,继续诱哄,“你说,相公,你帮帮我。”
江明薇呜咽一声,一字一字地跟着重复:“相公,你帮帮我……”
谢廷安笑了笑。
床帐落下,江明薇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明明畏惧不已,可又若有若无的期待。
“薇薇乖。”谢廷安的声音凉凉的,“不要怕。”
望着面前男子英俊的面容,江明薇意识似乎更模糊了一些,也跟着重复一句:“不要怕……”
“很乖。”谢廷安垂眸,解开了她的衣带。
……
江明薇觉得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的火焰燃烧得更厉害了,似乎要将她的四肢百骸给点燃。
她不自禁地感到害怕,并为之战栗:“阿行哥,阿行哥……”
仿佛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就会安心很多。
“乖,叫相公。”谢廷安耐着性子纠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此刻江明薇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只得听从他的话,低低改口:“相公……”
“嗯。”谢廷安这才露出一些满意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江明薇只觉脑海一片空白,白皙的肌肤浮上一层浅浅的粉色,连眼尾也红红的泛着泪痕。
谢廷安用巾帕擦拭着手指,慢条斯理。
江明薇意识清明了一些,稍稍回过神,羞窘、尴尬、难堪……种种情绪上涌。
她早回味过来,猜到自己可能是被暗算了。
再低头看一眼身上,她觉得这辈子没法见人了。
她和阿行哥之间,怎么能这样呢?
江明薇对自己说,反正他们已经成亲了。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要紧。
可是一想到先时的场景,他清冷理智,衣饰整齐,而她则完全不受控,感觉似是被他亵玩一般。
但这又是她求着他“帮忙”的。
江明薇双手捂着面颊,几乎要哭出声。
前所未有的羞耻笼罩着她。
毕竟在今天之前,阿行哥在她心里,都是玩伴,是回忆,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从小到大,她想过无数次两人成婚的场景。
但她能想象出来的,也只是两人一起玩耍一起吃饭,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
哪怕两人成婚了,她都一直以为他们会相敬如宾,斯斯文文地相伴一生。
可如今,隔在两人中间的界限被打破。
未来骤然变得扑朔迷离。
偏生身体里还有点酸麻,能忍耐却难以忽略。
谢廷安净了手,回头掀开床帐看她一眼,眉峰微动:“怎么?不够?”
江明薇脸颊滚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闭上眼睛装死。
然而下一瞬,他的手掌便重新覆了上来。
这次不比之前,江明薇的意识还算清明。她下意识想要躲避,却被他牢牢钳制住手,只能任他肆意作乱。
意识朦胧中,江明薇分明碰到一个东西。
是什么呢?她来没来得及细想,便忍不住哭泣出声。
……
如此这般两次后,江明薇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不,别说动了,她连想都不愿意想手指。
谢廷安用巾帕擦拭了手指,回头看她一眼:“唔,你等一会儿。”
他转身出去。
江明薇紧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身上的麻痒早已消失殆尽,可她此时的难堪远比刚才更甚。
她将脑袋埋进枕中。
过得片刻,江明薇鼓起勇气,去拿衣衫。
先时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箱笼,去找成婚前的旧衣。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
谢廷安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盆清水。
江明薇想也不想,直接拥被掩住身形,她低垂着脑袋:“你,你帮我拿件衣裳吧。”
“嗯?”谢廷安眉梢轻挑。
“那边有个箱笼,里面是我出嫁前的衣裳。”江明薇小声道,“你要是不想帮我,那去帮我把绿云找来也成。”
她整个人藏在锦被中,只露出脑袋和一头青丝。
谢廷安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出声询问:“你确定,让我去叫人过来?”
夫妻闺阁内帷之事,原属寻常,但两人情况特殊。江明薇也害怕别人探究的目光。
她只能轻声道:“不叫了,阿行哥,你能不能帮我拿?”
“你叫我什么?”谢廷安轻声提醒,意有所指,“方才可不是这么叫的。”
他一提“方才”,江明薇脸颊更烫了,方才的场景立时浮现在脑海,那声“相公”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尽管两人成婚已有数月,她也接受自己是他妻子、两人会相伴一生这一事实。
可在她眼中,阿行哥就是阿行哥。
他们和寻常的夫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