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秦昭昭莫名其妙，却感受到华清苑周身的的气压一下低了下来。秦昭昭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担心，华清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却没再说什么。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才到了目的地，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风格建筑门前。
下了车，有
人恭敬地过来接过二人随身带的行李，引着她们进了门。
“一会什么也不用管，老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么？”华清苑拉着秦昭昭的手，压低了声音对她说。
“嗯。”秦昭昭紧张起来，攥紧了老师的手。
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说这里是师公的家吧？怎么老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又像是在担心什么似的？
两个人跟着引路的人进到了屋内，只见一个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端坐在那，身穿了一件香云纱面料的倒大袖上衣，没有佩戴过多的珠宝首饰，仅仅是腕上戴了一只翠绿欲滴的手镯装点，看起来端庄优雅，又给人以距离感。
“来了。”那女人率先开口：“坐吧。”
华清苑却没带着秦昭昭立刻坐下：“连夫人，这是我新收的徒弟，秦昭昭。”一边说一边轻轻攥了攥昭昭的手。
秦昭昭会意，乖巧打了声招呼：“连夫人好。”
“啧。儿媳不叫我妈也就算了，你收的这个小丫头，我们阿珏也是认了你的，叫我一声奶奶又怎么了？就非得叫连夫人这么生分吗？”
华清苑脸色变了变，刚想解释，一旁的秦昭昭却不顾刚才进门时她的嘱咐，挣脱她的手，走到连夫人身前。
“连奶奶好。我刚才不叫奶奶，是因为您看起来实在不像奶奶，倒是和我妈妈像一辈人，您别怪我。如果您不介意，我当然是也愿意有这么一个漂
亮又有气质的奶奶了呀。”m
连夫人没想到这丫头嘴这么甜，虽然明知是奉承，但是从这么小小一个人儿嘴里说出来，就叫人听着格外的受用。
连夫人掩唇轻咳了一声：“年轻什么年轻，马上奔六十的人了，奶奶还没当上呢，能遇见你丫头也算是缘分，你想叫就叫吧，就算圆了我一个心愿。”
秦昭昭瞄了一眼脸色有点不好看的华清苑，笑着说：“连奶奶，我和老师一路过来，有点饿了，能不能先吃饭呀。”
连夫人虽然对儿媳妇有意见，但是怎么也不会用饿着不给饭吃这么low的办法刁难人，闻言立刻就叫人去准备了。
华清苑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而秦昭昭倒是如鱼得水。
她一边吃，一边也没耽误小嘴叭叭，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把连夫人哄得服服帖帖，只差搂着她叫心肝了。
吃过饭，连夫人让人领着她们俩去已经收拾好的房间休整，到了屋子内，华清苑看身边没有其他人了，便嗔怪地点了点秦昭昭的眉心：“你呀你，不是说了让你别管。哪儿就用你个小豆丁帮我解围了。”
“嘿嘿，我也是关心您嘛。况且，我觉得连奶奶人也挺好的呀，刚才吃饭，老师难道没发现你最爱吃的那道莲子百合羹就摆在你面前吗？”
华清苑一愣，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而且那一桌菜，她爱吃的能有三四道，怎么也不该是巧合吧……
第115章 华清苑的顾虑
“老师，你……你为什么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都不开心啊？”秦昭昭犹犹豫豫地发问。
其实她心里大概是清楚的，华老师和连家人的分歧，很大概率都在于在孩子。
从刚才连夫人夹枪带棒的话中，也能窥见端倪。
“你还小，有的事情，说不清，也不愿意叫你跟着担心。只是，昭昭，老师告诉你，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人，尤其是女孩子，都要最爱自己，知道吗？”华清苑摸了摸昭昭的小脸，眼中除了疼爱，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疲惫感。
秦昭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心里头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得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
华清苑看见秦昭昭懵懂又乖巧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就像那位尤老师。她原来是她那一批女古典舞演员里最拔尖最出挑的，拿奖拿到手软，整个华国古典舞界没人能在舞台上能和她媲美。可是她却选择了，在刚刚当上首席的时候，离开舞台，辞职结婚，并且生下了菲菲。
从前她的性格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爽朗又热情，是最讨人喜欢、最擅长和人交流的。我们师出同门，关系要好，她一直都非常照顾我。谁能想到，一场不顾一切最终却失败的婚姻，会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秦昭昭看着华清苑怔怔
出神的侧脸，上前抱了抱她。
或许华清苑一直坚持不要小孩，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尤佳人这件事情的刺激，这样惨烈的前车之鉴摆在面前，任谁也会忍不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