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好吧。”
格洛瑞亚心软了，抬起手臂挂住凯厄斯的脖颈，摸了摸对方毛绒绒的头顶。
“好啦，开玩笑的，我的骑士想要什么奖励？”
凯厄斯：“......”
很好。
他刚才的主动提议被公主一票否决。
完全不给一点商量的余地。
虽然凯厄斯心里也很清楚，害羞又谨慎的公主，本来就轻易不会松口答应他的请求。
所以也不算太郁闷，而是认真思考格洛瑞亚这次给出的奖励。
但是......
好像除了和公主贴贴黏黏之外，凯厄斯的脑子里确实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寿命，早就让枯燥缓慢的巨龙生涯丧失了对普通事物的乐趣感，凯厄斯在遇到格洛瑞亚之前，大部分时间只是无聊地趴在山洞里数金币，自闭到几乎连门都懒得出。
而在遇到格洛瑞亚之后，从最开始轻易因为公主独一无二的金发吸引，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沦陷，凯厄斯变得逐渐没有主见。
公主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反正只要公主完好无损地待在恶龙的视线里，不管她想要凯厄斯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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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厄斯这次思考的时间实在有些久。
巨龙一族本来就是无趣的生物，除了对黄金事物从一而终的热爱，除此以外几乎不会对任何其他东西感兴趣。
而在遇到格洛瑞亚之后。
所有的黄金，都比不上公主对他轻轻一笑。
凯厄斯幽幽叹了口气，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继续默默瞅着格洛瑞亚，不死心地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大不了多五分钟，也是进步啊。
然而还没想好理由如何开口和公主讨价还价，那双狭长的暗金兽瞳被一只柔嫩的手捂住，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只剩下听觉和嗅觉变得极为敏锐。
凯厄斯察觉到公主踮起脚尖，发丝在半空中轻盈地飘扬，声音带着甜蜜蜜的笑意。
“暂时不可以哦，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格洛瑞亚笑盈盈地说：“那种事情会很痛的，你不想让我痛的，对吧？”
“不会的——”
凯厄斯张口急切地保证，“我绝对不会让......”
被公主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格洛瑞亚踮起脚凑到凯厄斯的唇边，主动咬了咬他的下唇，微微的刺痛还没蔓延开，她又柔软地用舌尖安抚住。
声音含糊在唇齿里：“你经验很丰富吗？”
凯厄斯立刻摇头：“我只有你。”
格洛瑞亚当然知道凯厄斯的经验不丰富，不然也不会一开始把她啃的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笨拙得横冲直闯让她很不舒服。格洛瑞亚只好忍着害羞悄悄去翻阅各种书籍，慢慢地引导凯厄斯。
——当然，偷偷补课这种事情肯定要避开笨蛋骑士。
不然让他学到太多新知识，到时候受苦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凯厄斯也像是意识到，突然开窍似的变得聪明起来，他主动保证：“我会好好学的。”
但还是被原则性极强的公主摇头拒绝。
恶龙失落垂头，一副很可怜地模样：“......可是我想要的只有你，其他的奖励，我都不感兴趣。”
这种直白真挚的话语，比情话更有冲击力。
格洛瑞亚也不免被撞得心跳漏了一拍。
但她还是坚持住原则没有松口，笑盈盈地说出自己最初的目的：“我决定奖励你陪我去参加王室的宴会，以男伴的身份。”
王室的宴会，作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不会轻易选择除了嫡系亲眷之外的男伴。
这对于未婚的少女而言，是需要慎重选择的对象。
但凯厄斯并不懂人族这些复杂的弯弯绕绕，他并不知道这种宴会上的男伴，在某种方面上算是暗示承认了他作为伴侣的身份。
过于缺乏人族交际之中的常识，让笨蛋巨龙错过了公主含蓄的一丝小惊喜。
凯厄斯只是懵懵地点点头，答应道：“好的。”
格洛瑞亚也没有解释，继续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我们家族有个关系还算亲密的弟弟要结婚了，以他大贵族的身份，红衣主教将会先在光明神殿举办一场仪式，为两位新人赐予祝福。这次正好有几天空闲的时间，我打算回王城一趟。”
结婚？
凯厄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对他来说颇为陌生少见的词。
“吧嗒”，笨蛋巨龙脑子里一直模糊不清的某种感情，突然找到了头绪。
脑子里的小灯泡一亮。
是啊，他怎么忘了，人族最稳定的羁绊就是婚姻，在神圣的神明之下宣誓相爱之人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