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酒店客房门口伫立了一位一袭黑色军校制服的银发军人。身材极为修长高挑,眉目清冷疏离,容貌昳丽俊美,比那高岭之花还要夺目耀眼。
对方紧绷着唇瓣,原本病态苍白的脸色愈发惨白,连下眼睫处都缀满了细细的雨珠,随着眼睫的微颤,瑟瑟地往下滴落。
黑色制服更是被大雨浸泡湿透,白色的衬衣清晰地透出肌肤的色泽,藏匿贴合于衬衣处的那束玫瑰花仍是娇艳欲滴,水珠滴滴答答地坠下,在军靴下方积出了一个小水滩。
也不知道在房门前傻站了多久。
身上更是毫无温度可言,说话时,那洁白的牙齿似乎都在紧张地上下碰撞,唇缝里冒着些许白色朦胧的雾气。
凝视着她的眼睛,银发军人僵硬笨拙地献上鲜花,春色般的薄唇诱人,目光却灼热滚烫得真诚至极。
他说:“选我。”
“~”
双手捧住娇滴滴的玫瑰花,苏菀笑了一下,很浅,但是眼底渗出一丝藏匿不住的极致愉悦。
不用细看,就明白对方恋爱经验实在太少。
她戏谑地弯唇:“……现在,后悔走还来得及哦~”
踮起脚尖,苏菀微倾着凹凸有致的上身,彼此呼吸相互缠绵交织,如水蛇灵活的纤指轻搭在对方冰冷的手背处,一根一根地交错扣紧。(牵手没问题吧?)
“真的决定好,不后悔吗?”
对视着那澄澈诚恳的红瞳,苏菀微微张开了殷红的唇瓣,像是吸血鬼准备初拥仪式般,吮、吸轻、咬上了那湿冷苍白的脖颈一角,猝不及防地令对方不禁灼热难耐地吞咽下了水声。(亲吻脖子没问题吧?又没脖子以下,没事找事??)
也吞咽下了脑海中所有理性罗盘所操纵的拒绝话语。
“……唔。”
克雷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唾液吞咽的声音都会令他耳根发热发烫。他微微低头颔首,像是雪山积雪消融的春、水,羞愧难当地将那股夏日般的燥热喷洒在了女人的耳廓边。(害羞又皇了?)
“不走了?”
指尖撩起对方黑色领带末端,她像是牵引着大狗狗似的,扯着绝色俊美的银发军人就往屋内大床上带,含娇似嗔地笑道。
“那就,乖乖进来~”
当对方脚下踉跄笨拙地被按倒陷入在纯白柔软的一片中,抬起手臂略微挣扎着遮掩神情的青涩和无措,眼角水色蔓延,蒙蒙昧昧地抬眼凝视着苏菀时,像是高原冰雪消融的春色。横。跨在上的苏菀不由眨了眨眸子,心尖儿像是被羽毛轻瘙了一下又一下,双眸的焦点无法从军人身上移开……
因为,从冷冽寡欲到羞人答答的对方,实在是太可爱了~
令她双颊微醺,心跳加速地忍不住升腾起了一颗蹂、躏逗弄对方的心来。
“好了,我现在要准备吻你了。你看,就这样……我要用牙齿,像咬一颗熟透的樱桃那样,轻轻地咬住你的嘴唇~”
苏菀一边轻笑解析,一边低头吻上对方的下唇瓣。
“唔……嗯!”
一刹那,红色瞳孔异常地鲜艳猩红,流光溢彩,黝黑颀长的影子也躁动不安,仿佛里面蕴含着什么蠕动肉色的活物,要一寸一寸地,将她啃噬殆尽。(审核员你好,比喻而已,没有做任何脖子以下的事情。)
连带着花瓶中央的藤蔓似乎都颤着动了下,肉质饱满的叶子舒展开来,散发出淡淡的植物香味……
明明下意识觉得,好像有什么古怪的问题,对方紧张啃咬的初次接吻反应和身上传来清新好闻的气息,却莫名地令苏菀越发地兴奋上头。
“乖……现在,我要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了~”
(引用聂鲁达的诗歌,这首诗歌已经出版了,实体书都出版了,网络中不至于不能写吧,谢谢审核员。)
卫星外太阳的光线露出了一半,辉芒淡淡地洒入落地窗内,把酒店客房床脚处的玫瑰花影子压在了地毯上,白色床单轻轻地摇撼着玫瑰,花瓣影子也跟着随之摆动。
当晚,苏菀做了个诡谲怪异的梦。
梦里,被如藤蔓鲜艳猩红的恐怖东西一层一层地包裹着,围困着。是那么冰冷又湿润的滑腻触感,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骇人中,隐隐约约地暗含着淡淡植物的清香。
(我不太懂,这种恐怖描写,哪里皇了?是描写得还不够恐怖?现在,我删了,又废话写了一百字凑够6500字,可以过了吗?谢谢您了。)
然而下一息,顷刻间,血色饱满的花骨朵就冲着她绽开了。
*
第二天,克雷斯体内生物闹钟准时响起时,昨夜缠绵悱恻,主动教导指引他的美艳女人已经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