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看她:“洛洛,你的理想是什么,想进舞团,还是别的?”
“我的理想?”温洛洛重复一遍。
她模样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语气肯定说:“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理想,就是想跳跳舞,毕业以后找个不错的机构教教小朋友们,然后嫁给你组个小家,一日三餐,再孝顺父母,过着我们的小生活就行。”
虽然平凡,但她觉得这确实是很美好的日子。
两人说着话,脚下未停,薄桑的腿长,甚至还帮忙带着她,省了不少力气。
她很快就轻松来到寝室楼下。
“到了。”他说。
真到寝室楼门口,生怕赶不上门禁时间的温洛洛,此时悬着的心放下,反而有些依依不舍。
“你回寝室晚不晚?”她问。
“比你晚半小时,所以我没关系。”薄桑说。
寝室楼下的灯光相比偏僻的李子林,繁多明亮了不少。
温洛洛心底里有些害羞。
可不舍使然,她还是扑进他怀里,抱了抱他,小声:“晚安,要梦到我。”
“嗯。”
薄桑并不藏着秘密:“梦过很多次了。”
“那……梦里跟我做什么了?”她脸微热,却偏要仰着脸,故意使坏问。
“把你做哭了。”他眼眸黑亮动人,回答的坦荡。
她羞涩到不行,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不疼。
薄桑唇角勾了勾,那双好看的眼,让她忍不住多盯着瞧了会儿。
直到旁边大门后的阿姨探出头来,喊:“同学,进不进来啊?马上锁门了啊!”
“进!”她红着脸,忙跑进寝室大门。
隔着玻璃大门,薄桑的身影还站在原地。
她甜丝丝的露出笑,再次跟他挥手,转身跑上楼。
-
十月,汇报演出如期到来。
薄桑没有爽约,他甚至在开场前就坐在了观众席。
没穿滨建大的校服,而是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戴着同色帽子和口罩的他很低调,坐着的身形在黑色映衬下,愈发挺拔颀长,也很好找。
黑压压的观众席人群里,温洛洛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
为了今天的汇报演出,大家出钱团购了一组化妆师,古装表演服可以从学校服装道具室里借,但是不允许私改,借时需要登记,还时老师会仔细检查。
她换了身颜色清淡的藕花宋朝衣裙,罗纱裙裾,长发挽好,脸上还化了匹配的舞台妆,因为精致好看,惹得观众席其他学校的男生也在看她。
温洛洛并不在意。
她目标只有薄桑,半抬衣袖,遮着半面脸,她走了几步,薄桑看到后,起身也朝她走过来。
温洛洛不确定的问:“你待会还坐在那里吗?”
她想在台上跳舞时,心里知道他的位置。
“在那儿,我座位留了瓶水。”薄桑说。
温洛洛点点头,她看了眼四周,并没有认识的人在。
相熟的同学们都在后台找地方排练自己的节目,几乎没什么人来观众席,只有她这个带家属的,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她脑袋宽慰着自己,静了静,忽然感觉到手被他握在指尖,温温热热的亲昵感,唇角不自觉微翘,同时听见他关心:“紧张吗?”
“……有点。不过,不是因为汇报演出。”
温洛洛抬眸看着他,特意说明:“而是第一次,要完整的跳舞给你看。”
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古香古色,很有韵味的打扮。
她站在台阶下,微微仰着脸,看着更高了许多的薄桑,语气真挚且期待的问:“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薄桑回答。
她满意一笑,晃了晃他的手,小女儿家的开心与羞涩很明显。
“那待会努力跳到最好,争取让你觉得更好看。”
薄桑盯着她看,两秒后,似是有些压抑,说了句:“这人有点多。”
“怎么?”
她环顾四周,确实人太多,表演还没开始,有些聒噪的吵。
“很久没亲你了。”薄桑轻描淡写的说着事实。
她怔了怔,忽然就明白过来意思。
温洛洛此刻觉得自己很像想把脑袋钻到沙子里的脸热小鸵鸟,心虚移开目光:“那个……等我跳完吧。”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
“嗯。”
他点头。
演出就快开始了,身后的音响发出调试声,是主持人在台上拿着话筒准备。
于是她跟薄桑分开,回往后台。
这晚大礼堂座无虚席,人很多,除了本校没课的师哥师姐在,还有不少外校的理工男特意赶过来看滨舞的新生汇报表演。
前两排的位置被学生会的人守着,是为老师们预留的。
不一会儿,表演正式开始前。
保安巡视过后,那些老师们才簇拥着一人进来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