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挠痒痒吗,以为她不会反击吗?谁怕谁!
但很可惜。
四阿哥不为所动。
她挠了半天手都要酸了,但四阿哥就像是没长痒痒肉一样,生就一副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施施然立在原地动都没动。
也不对,他是动了的。
手在动,并且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做个人好吗?
“你怎么,”洛鸢一边无效却努力地躲闪着四阿哥神出鬼没的手,一边艰难地不可置信,“不会痒?”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四阿哥觑着她,恶劣地一笑,吐出四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字,“不堪一击。”
洛鸢:……?
洛鸢:!!!
谁也别拦她!她要打死这个狗东西啊啊啊!!!
洛鸢成功被四阿哥刺激到了,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手口并用企图反击,四阿哥笑着往后闪躲,然后没躲过爆发的洛鸢,被一口咬上肩头。
“嘶——”四阿哥猝不及防被咬到,蹙着眉偏头看过去,拍了拍洛鸢的脑袋,眼里闪着无奈的光,“你属狗的?”
“我属乌鸦的,”洛鸢抬起头,冲他凶恶地龇了龇牙,然后欣赏着自己咬出的对称牙印,满意地点点头,眸子上挑,慢悠悠补充,“睚眦必报。”
“我看你是属老虎的,”四阿哥扯了扯唇角,嗤了一声,看着洛鸢,分毫不让,“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洛鸢瞪了他一眼,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
这臭小子欠收拾是吧?!
敢说她是母老虎?!
“我说,”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成功打断了他们之间没完没了的幼稚行为,“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洛鸢和四阿哥同时一顿,两个人对视一眼,反应过来后,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不自在。
简称尴尬。
两个人自诩成熟,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情。
糟糕,脸好疼。
两个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就像是被烫了一样飞快分开,彼此之间很默契地没有眼神交流,谁也不看谁。
“劳驾两位,”不远处年羹尧哼笑了一声,见自己将两个人的注意成功吸引了过来,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身边抱着肘看好戏的苏韵,“我俩眼瞎?”
搁这儿玩掩耳盗铃呢?
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洛鸢、四阿哥:“……”
好吧,是他们反应过度了。
“咳咳,”洛鸢率先受不了年羹尧和苏韵那种看猴一样的目光,她轻咳一声,决定反将一军,“怎么,没见过人闹着玩?”
“见过是见过,”年羹尧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个人一会儿,忽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但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四阿哥面不改色,脸皮够厚,甚至还能怼人,“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见过?”
“好好好,是我无知,是我孤陋寡闻,”年羹尧也没反驳,但嘴角调侃的笑一旦挂上去了就很难消下,他保持着这种姿态,眨了眨眼,“不过悠着点啊,认真讲你还是个孩子,你懂吧?”
“懂个屁。”四阿哥毫不留情地抬腿就踹上去。
年羹尧反应敏捷,一闪身躲了过去,在托腮看戏的苏韵身后藏着,露出一个脑袋,做了个鬼脸。
洛鸢耳根通红,轻咳一声,瞪了对面的年羹尧一眼。
然后与苏韵对上了眼。
苏韵与千千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苏韵的脸上稚气未消,就像一株尚未完全长开的牡丹,初露风华便可窥日后的国色天香。
稍显稚嫩的苏韵笑眯眯地站起身,身段玲珑有致,悠悠地朝洛鸢走过去,一步一摇曳,端的是风情无限,潋滟生姿。
“早就从千千那里听说过你了,”苏韵眸子发亮,一眨不眨地看着洛鸢,很干脆道,“我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呆在一块,鸢姐姐,我跟你们一起。”
“好啊,”洛鸢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弯了眼,由衷赞叹,“你也很好看。”
苏韵跟洛鸢差不多高,闻言歪了歪头,眼神亮晶晶的,在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情况下,她猛地上前抱住了洛鸢,咂了咂嘴,喟叹一声:“鸢姐姐,你抱起来果然很舒服!”
被抱住的洛鸢哭笑不得,思忖:果然是一个人,都喜欢抱她。
不过苏韵说得也对,洛鸢的确抱起来很舒服。
洛鸢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极瘦的美人,她骨肉匀亭,纤秾合度,算不上胖,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少肉,是那种比例很匀称的身材。
抱她的时候不会被骨头硌到,就像是抱住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柔软而滑腻。
苏韵悄悄嗅了嗅,鼻尖萦绕着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像某种花的香,但不会甜到腻人,类似于佛手柑融合揉碎的小铃兰的香气,她被淡淡的花果香扑了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