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可能是阎王啊，那多丑啊, ”千千面带嫌弃地皱皱鼻子，在洛鸢亮晶晶的眼神中，随后她想了想道, “但跟阎王也差不多，非要这么形容的话，你更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洛鸢：“……”
她看着千千莫名感动的眼神, 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惶恐地摆摆手：“别别别, 这大可不必！”
她是万万没想到，千千她长了那样一张冷艳美人脸，为什么会这么中二？
还神明……
洛鸢浑身一抖，估计怎么也得抖掉几斤鸡皮疙瘩，她这么中二的一个人都受不住了。
她这样的中二，都从未这样想过的。
神明这种说法的话……放在现实中也太过中二了些。
*
洛鸢进一步试探性地问了问，可千千和文小明似乎也对她的身份不是很了解。
只知道她是救过他们的人。
但洛鸢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她甚至并不记得之前见过他们。
但是从他们的话中，她大概也能猜出来，自己之前似乎跟他们颇有渊源——至少在他们死后总跟他们见面，而且还特别自来熟，头一回见面的时候甚至很熟稔地跟他们打招呼，还准确地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他们一头雾水地相遇，并莫名其妙地在一次次的死去与复活之间的空隙中成为了好朋友。
真是一段神奇的过往。
“那千千你为什么跟那姑娘长得一样？”洛鸢又问出了一个她一直很好奇的问题，她目光掠过文小明，又想起之前他说的话，抿唇道，“难道你也是因为懒得换头像吗？”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千千轻飘飘呵了一声，凉凉道，“你听他放屁！”
洛鸢：……？
洛鸢：！
她初初听到千千说脏话，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就觉得很新奇，简直震惊到无可复加。
没想到美人姐姐竟然也会飙脏话。
嗯，洛鸢看了千千一眼，美人说脏话，不显得粗俗，竟然还有一点酷酷的。
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洛鸢这个被美人姐姐的颜值封印住的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美人姐姐的好，简直像一个脑残粉。
所以，能让这么好的美人姐姐爆粗口，到底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洛鸢扫了一旁显得有些坐立难安的文小明，微微眯起眸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千千嗤了一声：“你以为这张脸是他想换就能换的吗？他本来就长这样！做了系统之后更是没法换了。”
洛鸢……洛鸢感觉自己吃到了好大一口瓜。
她还一直以为这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头像。
没想到他们居然本来就长这样！
也就是说……洛鸢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这猜测实在是怪离谱，她也觉得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
“你也想到了对吧？”千千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眨眨眼，温声道，“其实我们算得上是各自捆绑对象的前世，只不过我们之前一直在重复着死去又活来的轨迹，在某一次死后，我们脱离了这个轮回，抽身而出成了系统，赶来辅佐还在苦海中挣扎着的‘自己’。”
洛鸢瞳孔微微放大，她好像有点明白千千说的话了。
既然这是一本书，书中人物的命运定然是早就被设计好的。
而千千他们曾经就是书中的人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重复的人生。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们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带动着抽离了书中的设定好的情节。
然而他们可以抽身而去，这本书的故事却还要继续。
所以，在书中的世界中，又衍生出了新的意识，代替他们完成情节。
而他们，作为已经迈入更高层次的系统行列的他们，又一次回来，辅佐那个新衍生出来的“自己”。
哇哦，洛鸢面无表情地鼓掌。
真是好复杂呢！
她看似知道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还是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她是谁，她来自哪，她要去哪里。
人生终极三问还在她心头挂着，没有答案。
还有那个什么神秘力量。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洛鸢又一次陷入了新的疑惑。
＊
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好歹解决了文小明和千千的身份问题。
洛鸢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内容。
年羹尧作为书中男主的左膀右臂，他的故事虽然篇幅不长，但是还是占了一些笔墨的。
好歹是个重要副cp。
年羹尧说渣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渣，但是也不能说是绝世好男人。
他倒是就娶了一个女人——应当就是千千，确切的说是后来的辅国公苏燕的女儿，苏韵。
说起来苏燕这一脉也算是皇亲国戚，同皇室一样，都是觉罗氏，家门也是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