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彻底除去他和安平侯府的人。
可是一直到最后,他杀回京城,都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为何如此忌惮他们,甚至不惜把北地拱手相让。
这辈子他为了防止再次出现那种情况,他早早地就开始着手查连州知府。
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唐伯伯他们就已经发现连州知府的不对,并且开始调察这件事。
而他也就不用担心北地再次失守,只需要好好调察京城那边的消息。
不知是否因为珈蓝的据点被一网打尽,让那些人乱了手脚,竟然真的给他查出点东西来。
他想着自己查到的那些消息,眼睛微眯,心底是一片寒凉地冷漠。
唐文茵清澈的声音忽然响起:“我进去休息啦,君琢哥哥也回去吧。”
他回过神来,发现两人已经到达唐伯伯的营帐前,在他面前,小姑娘正笑眯着双眼同他挥手告别。
北地的带着肃杀风裹挟着她发丝,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赵君琢忍不住跟着弯起嘴角。
“嗯,再见。”
直到她钻进营帐里,赵君琢这才转身离开。
由于珈蓝人都被抓起来,无人出手推动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北地百姓见周梓庸边关守得好好的,那些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白石镇也慢慢恢复往日的安宁,唐文茵手下的几个作坊铺子,也逐渐回到正轨上。
在此期间,她也趁机去查清究竟是谁想要害她。
她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但估计是见珈蓝人都被抓了,那人便自乱阵脚,竟是很快就被她抓住尾巴。
那人的确是鹿鼎二当家周文乐。
鹿鼎在北地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商行,那周文乐虽然被杜覃管着,但毕竟是鹿鼎的二当家,想偷偷以做生意为由,勾搭上珈蓝,还是非常轻易的。
而且她还查出,这个周文乐似乎不是第一次同珈蓝勾结,早在很久之前,就偷偷和珈蓝人联络。
唐文茵拿着这些证据,来到鹿鼎商行。
杜覃这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正为北地恢复和平而高兴,毕竟这意味着他的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
见唐文茵上门,还喜气洋洋地招呼她落座。
等他倒好茶,而唐文茵还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他看着唐文茵,神色里是说不出的茫然,心里却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发生什么了吗?”
唐文茵还是没说话,只是把查出来的证据,还有周文乐通敌叛国地书信摆到桌子上。
杜覃的目光在她和书信之间来回流转,仿佛从她的神情中意识到什么。
“是二弟又做了什么是吗?”
唐文茵看她地目光有些许不忍,但更多的还是对周文乐的愤怒。
“杜伯伯你看看吧。”
杜覃闻言,目光终于停在桌子上的那叠书信上,半晌后,才缓缓伸出手拿起来观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唐文茵看着他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最终无声地叹口气。
“杜伯伯,这次二当家犯的错太严重,已经不能再容忍了。”
杜覃闻言,手里拿着的书信飘然落下,竟是潸然落泪。
“是我,是我没有约束好他。”
唐文茵实在忍不住开口道:“他一不是你儿子,二不是你亲人,他做错了事,关你何事!”
杜覃摇摇头,他心里悲痛,此时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唐文茵瞧着越来越烦躁,袖子一甩,最后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杜伯伯,这些证据周将军也有一份,那周文乐是逃不过一顿牢狱之灾了。
事情已成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
那天过去,唐文茵许久没再见过杜覃,反倒是和他的夫人多有来往。
杜覃的妻子张氏早就看周文乐不顺眼,觉得他这人自私又小气,不适合多加来往。
但她不明白自己丈夫为何如此纵容他,甚至委屈了自己的儿女,也要迁就他。
听说周文乐被抓走她是最高兴的那个,得知这里面有唐文茵的手笔,更是同她亲近不少。
这天她照常带着自家一双儿女来唐家做客,正好说起周文乐那事。
“你们是不知道,二弟他被抓那天,哭天喊地的求我家那傻子救他。
嗤,也不想想他做的那事,别人能救得了他么。”
张氏磕着瓜子,嘴角带着冷笑,直到看见唐文茵过来,这才转露笑颜。
唐文茵同她打了声招呼,也坐在一旁抓着把瓜子磕起来,听张氏闲聊。
说起来这瓜子还是她前些日子抽到的向日葵里结出来的,被她送去烘干炒制,一拿出来,就成了家里人的最爱。
几乎尝过的人,无一不馋。
唐文茵见状在镇子附近买了个庄子,来了几亩地专门种这种向日葵,准备以后多炒些瓜子专门卖给那些酒楼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