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兴奋地扑了过来牢牢抱住文瑜：“这段影片结束后，你就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小荆棘，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跟我离开这里。”
“啪”的一声，这段影片被直接关上，“刺啦”两声，投影模糊扭曲了两下后消失了。
果真如同妮可所说出现了一段画面，按照高度摄像头大概藏于眼睛附近。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在区长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点的。
但想到那身不似常人的肌肤，文瑜又觉得她能做到这一点也不稀奇。
画面中一群自诩上流的alpha对文盛指指点点着，他脸上仍旧恭恭敬敬，没有任何怨言，直到区长俯身在他耳侧说了些什么。
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倏地变得灰白，嘴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明亮的瞳孔也渐渐熄灭了其中的光辉，偷拍的人似乎是想要听清他们之间的话语，镜头黑了两秒，再出现画面时，文盛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只是镜头离他更近了些。
尽管到了中年那双仍旧澄澈的眸子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文瑜的心口被刺了一下又一下，文盛待她如师如父，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密的人。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那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并且报仇。
“啪”的一声，凭空一道轻响，她觉得自己心中有一根弦似乎断了。
文瑜面无表情地将所有疑似证据的物件放在家中藏好，手腕上的光脑如期响起，她暂且按下繁杂的心思，循着定位去了。
循着惯例到了现场，许岑为首的安全官们聚集在一旁不慌不忙，还有闲工夫聊天。文瑜摘下头盔走了个过去，他们噤声不语。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往四周看了看，空气中alpha摄人的气息淡近似无，地面上明显是被收拾过的模样，连封条半挂着在栏杆上一副要收起来的样子。
有人在她之前来过了，还解决了这桩事。
不用思考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文瑜微抿起唇道：“既然已经结束了，就尽快的收拾收拾回去吧。”
她有预感，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个开始，霍华德在将她身上的权柄乃至于荣耀慢慢往妮可身上转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一丝怅然若失闪过，她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看着地面上的血印子，她眸光微闪，正准备转身离开时，韶姗颤抖着声音拉住了她衣袖：“老大，上次那个女人，她……上来将那个先生打的浑身是血，才注射抑制剂。”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她脸色惨白，黑瞳中满是惊恐和忐忑，拉着袖子的手渐渐攥紧了还在颤抖。
文瑜柔声道：“姗姗，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实在不会安慰人，笨嘴拙舌，只能重复着话试图让她的情绪镇定下来。在她的安抚下，韶姗渐渐平静下来，但还没持续多久，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脸色发青深深低着头，下巴几乎要贴在了胸口。
文瑜转头看去，妮可正托着腮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见她望来，兴奋地昂起头高声道：“小荆棘，你高兴吗？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神色淡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韶姗的肩膀，轻轻将她推进许岑的怀中，转过头道：“没有什么可高兴的，虽然我用鞭子，却不会搞得这么血腥。你出格了。”
没得到想象中的夸奖，妮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十分可怖。
透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文瑜回望过去，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谁也不肯移开目光，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火星味儿。
蓦地，妮可笑了起来，脸蛋上的天真十分违和，她点了点唇边：“既然小荆棘不喜欢，那我下次就轻一点。”
文瑜紧紧捏着鞭子的手一松，这才发觉后背已经浸出些汗液，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未接话，和这样一个随时会发疯的疯子相处，实在有些压力。
尽管她要避让，妮可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类，当然是要拽在自己身边才好。她眼中并无半点旖旎的情绪，只有最纯粹的占有，文瑜自然没有错过那一瞬间她的竖瞳，额角渐渐开始泌出汗珠，但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更何况，要是她说了什么刺激到面前这位，难免伤及无辜。
妮可望着她的手腕有些不高兴：“小荆棘，你没有带我送你光脑，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弄来的。”
一时间众人目光惊异不已，隐晦地在两人之间流动。
头两侧的太阳穴跳动了两下，文瑜将它用力按了下去：“你不要胡说八道，跟着我过来。”
众人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就连最信任她的许岑和韶姗眸子中都出现惊疑，昨日在所有人面前还要置对方于死地，可以称得上是死敌的两人，关系似乎不想表面看起来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