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有别于□□的力量。
文瑜不太想麻烦他，但转念一想，两人现在亲密无间，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假惺惺地做出客气的样子，“你不是还要和希尔商量链接s区和E区星网的事情吗？我这点小事会不会打扰你。”
霍璟摇了摇头，“在我这里，你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星网链接的问题不是这一会儿就能谈下来的，其他区听说我们有这个意向还在观望中，最后极大可能是所有的区一起链接，只有S区的设备可以作为中心服务器使用，其他区的都差了点。”
“那我们就一起去，也许这次可以找到所谓诺亚方舟计划的答案。”文瑜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看来从霍华德那里是套不出想要的消息了，我们先回去吧。”
心中带着疑惑，文瑜两人并没有回到霍璟的空中城堡，而是回到了曾经和文盛一起居住过的屋子里。
屋子不大，只有一百多平米，家具蒙着薄薄的灰尘。
故地重游，心境和上一次刚刚知道文盛死亡的又有不同。
自己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没人比她还要清楚，整栋房子里唯有文盛的房间她从没有涉足过，是尊重，也是留有余地的隐私。
当初被收养时，她并不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尽管身体的年纪只有不到十岁，得到的记忆却是个成年人应有尽有的了。
这一次，文瑜目标明确，直接进入了文盛的房间中。
和文盛这个人一样，房间内陈设非常简单，一眼扫过去就能把整个房间的构造看清楚，除了两个床头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柜，再也没有能装东西的家具。
文瑜不由地想到，当初文盛一周七天总是穿着刻板又漆黑的安全官制服，从来没有穿过别的衣服，就连参加各种重要的宴会也没有改变装扮，这种习惯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她自己，多数时候，文瑜也是习惯穿着贴身的安全官制服，只不过现在并不需要了。
抽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空荡荡的，两边都是一样。
她将目光转到房间中唯一可以藏东西的衣柜上，毫不犹豫地抬腿走到附近。
衣柜里果然都是成套的黑色制服。
挥开所有的衣物，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出现在眼前。
花纹古朴的小盒子上面有一把简单的指纹锁，文瑜试探性地放上自己的手指，“滴”的一声，盒子自动打开，里面和是盒子外观同款花纹的小本子。
文瑜拿起小本子翻阅起来，她眉头一皱，从本子里的日期可以看出来，这是一本日记。
一本上锁的，需要她的指纹解锁的，文盛的日记。
她翻到最前面，日记的第一页上的笔迹文瑜无比熟悉，那是无数次在文瑜惹事时，在她的处罚文件上签字的文盛的字迹。
重要的不是字迹，而是内容。
【实验体观察报告】
文瑜往后翻了一页，日记上的日期正是她被收养那天的日期。
用脚指头想也该想明白二，这个实验体到底是谁了。
霍璟站在文瑜身边，自然也看到了这几个字。
“别担心。”他摸了摸文瑜的头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文瑜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起日记的内容起来。
“实验体接触人类第一天，一切正常。”
“实验体接触人类第二天，一切正常。”
……
“实验室接触人类第356天，出现人类情绪。”
……
念到后面，文瑜一片木然，机械地重复着日记上的话。
最坏的后果已经出现，从前那些记忆果然都是假的，那家所谓的孤儿院只怕也只是一间被掩藏的实验室，而她，只是一个背景不详的实验体。
糟糕的心情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文瑜握住霍璟的手，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需要发泄一下。”
霍璟的记忆一下就回到那天，呼吸慢慢重起来，眼眸也渐渐潮湿，他低沉着嗓音，“这里可能不是个好地方，我们需要回去。”
文瑜欣然同意。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空中城堡，文瑜的手紧紧攥着那本日记，脸上出现难得的茫然和脆弱。
她，还是人类吗？
如果不是人类，她又是什么东西？
很快文瑜就没有功夫思考这些事情，对她无比熟悉的霍璟轻易就挑动了她的情绪。
文瑜可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她很快抛却所有，尽情投入进去。
汗水混合着一丝血腥味，伴随着痛苦又欢-愉的尖叫声，被淹没在热潮中。
事后
文瑜靠在床头，指尖抚摸着日记本上古朴的花纹。
不得不说，经过发泄心中的郁闷好了许多，如果无视霍璟后背上无数道血痕的话，确实是一件美妙的享受，她现在已经能用正常的理智去思考自己是一件实验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