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手上的油渍,阿提卡斯去了楼上卧室,洛兹没有抱枕了,就睡姿随意地仰躺,两手像投降那样搭在了枕头上,一条腿曲折着,脚趾已经露出了被子。
“该起来了,洛兹小姐。”
他俯身过去,推了推她的肩头,好像这样的轻声呼唤和推搡根本不能让她醒来。
妻子的脸蛋看起来很好捏,像是枝头刚摘下的粉桃,鬼使神差的,男人伸手去钳住她的脸,指尖一挤,脸上的小肉肉就堆叠起来。
丰盈的少女就如清晨的大颗露珠,饱满而又润泽,贴着她的时候,那份触感很明显。
他其实很爱她的身体,很爱她给的愉快,那份舒爽想必没什么人能抵挡。
这就是魅魔的能力,一点点血脉就能让被缠住的对方难以挣脱。
他是不是已经输给魅魔了。
阿提卡斯眸光软化,弯腰贴向少女的额头,鼻息交织着,没有克制地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
“唔——”
突然,他的下嘴唇被咬住。
猛然惊醒,差点条件反射地摁住身下的人,阿提卡斯压下警惕,四目相对中,他看到近在咫尺的人睁开了蓝汪汪的眼眸,伸手圈上来。
“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地献吻吗!那我再不张嘴就不礼貌了!啊!”
洛兹说着张开了嘴巴,粉红的舌头在外面灵活的甩来甩去。
已经从可爱的边缘滑向搞笑了。
这一次洛兹是装睡的,在他过来叫醒服务的前几分钟醒的,不过看到他推门了,所以立即装痴。
“快一点,午饭要凉了。”
“哎~我觉得吃你就足够了。”
“那你饿肚子了,就不要嚷嚷。”
“我们可以玩一点新套路,比如餐厅play!”
阿提卡斯直接从挂钩上拿起贴身衣物丢她面前,洛兹懒洋洋地捻起衣服往身上套,然后将背转了过来。
“你帮我系呀!”
“自己动手。”
“我又不是不会,我就是和你玩一点夫妻情趣。我也可以帮你穿衣服,对了!今晚让我帮你脱衣服吧!”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
阿提卡斯研究了一下,将她的扣子给扣上,又看到了少女后腰上的胎记。
一只振翅的蝴蝶,它的形象在渐渐地清晰,他曾经根本不会在乎她的身上有什么。
不用再挣扎了,这就是自己的妻子,一个他需要努力接受的拥有魅魔血脉的人。
*
穿裙子实在是一件方便的事情,我喜欢可以穿裙子的季节,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还能用来勾引丈夫,多好玩。
将散乱的卷发从领口里拨弄出来,我用缎带一系,阿提卡斯刚刚在看我的后腰,我想到他说我的背后有胎记,一定又是在看那里。
我反手摸着那块地方,笑着说:“你怎么喜欢看胎记和痣呀?正常人不都该看这里?”意有所指地抖了抖自己的大馒头。
阿提卡斯收回目光,淡然道:“因为洛兹小姐的身上不会留下痕迹,受了伤只要得到补充就能恢复。所以胎记和痣是特殊的,它们是能留在你身上的印记。”
“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用懂,没什么意思。”
“我不信!”
叉腰质疑,我蹦跳到他面前,然而正直的蛇似乎学会了一点手段,弯腰在我右边的犄角上亲了一口。
我被蛊惑了!
忘记了和他追问这本就不怎么在意的事情,我就是想看他被我缠得想发脾气又克制的样子,那个时候很可爱很性感。
“看这个。”
阿提卡斯在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我打开一翻,是那份我签了名的离婚协议。
“啊!它还作数吗?”
“不了。”
“烧掉它!你亲自烧,是你做的离婚协议,也该由你毁掉!”
推着阿提卡斯走到卫生间,我强势地把文件塞到他手里,必须在我面前马上结束掉这个具有威胁性的玩意!
“你自己撕不也一样吗。”
“谁做的谁负责!”
还是顺了我的意思,阿提卡斯的指尖燃起魔法火焰,明亮的火舌从纸页的一角舔舐,吞进去的白纸黑字一点点在眼前化为灰烬,落入地砖上。
我看着那抨还有余温的灰,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这不就是威胁不到我了!平安度过这次离婚危机!
拿起莲蓬头放水,把这罪孽冲进了下水口,我大呼一口气,“成功!”
阿提卡斯的手搭在我的肩头,平静地说:“你不会觉得,没有了这个,以后又能乱来了吧?”
“没有!怎么会呢,我才把你哄回来,沉没成本多高啊!”
“那么两年后,五年后,十年后,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怎么想那么远啊!先把今年过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