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兹小姐什么都喜欢用嘴巴试试吗?”他像是操碎心的老妈子,冷硬地质问。
“咕噜噜噜——”被迫漱口的我说不出话。
为了不让我的妆容花掉暴露模样,阿提卡斯把自己脸上晕开的油彩抹了我一脸,我像个大花猫。
洗手间惊魂结束,我俩回到了二楼的卡座,凌晨三点,夜店总算要关门了,花天酒地的人们从各个出口离开。
维茜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看起来容光焕发,而我和阿提卡斯各自坐在一边,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还要不要去下一场?排名第三的娱乐场所是通宵营业哦!还有美人鱼的水下表演!”
面对维茜的鼓动,我居然有点脑壳胀痛,阿提卡斯没吭声,在等我做决定。
想了很久,我痛下决心道:“不去了,新鲜也尝过了,回家睡觉吧!美人鱼什么的,我在电视上也能看。”
维茜惋惜道:“哎?真的吗?但另外两家也有自己的特色,果然首领在还是很拘束吧。”
阿提卡斯冷冰冰地教育:“你应该自我反省,带她来玩,自己却先离开了。如果我不在这里,你要抛下洛兹小姐一个人吗。”
迫于顶头上司的压力,维茜小声辩解:“因为有您在,我才会放心去玩,我以为您不会让我霸占她。”
我抱抱维茜,笑道:“好啦,今晚开了眼界,也觉得很有趣。不过酒吧好像也就这样,一直过这种生活,我好像也不太习惯。”
看得出我并不是有所顾虑才这么说的,维茜松了口气,开车将我俩送回了翡翠庄园。
目送那辆粉红色的跑车远去后,我看着身旁的阿提卡斯,指着他的爆炸头:“嘻嘻,看几次都好好笑!”
阿提卡斯一回屋就去卧室摘掉这顶假发,我追到他身后,看着他卸妆。
男人把发网剥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揉了揉就披散了下来。然后就是摘掉不用穿洞的耳夹耳环,以及唇环,还有脖子上的金链子。
男人将这些叮叮当当的配饰丢在了洗手台上,扒拉开眼皮,抠出隐形眼镜,最后将满脸的油彩洗净。不得不说,他卸妆的过程我看得很舒心,觉得赏心悦目。
就好像付费频道里,丈夫回家,妻子在梳妆台前准备准备,然后就要滚被窝了的前奏一样,带着别样的暗示意味。
回头要解皮带的双手一停,阿提卡斯凝视着我,“很晚了,洛兹小姐也该睡了。”
“阿提卡斯,我明天后天也不想去看这些夜店了!”
“是么,那我帮你联系蒙纳泽。”
“那是谁啊?”
“海战队的副官,既然要接触,你应该把对方的名字记住。”
“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呀!”
“……”
手指一松,他走到我面前,点着我的鼻尖说,“不要乱说话。”
“那我可以乱吃蛇羹吗!”
答案是不可以,我被他扛着丢回了房间,这个扛米袋行为真是好久没出现了,好开心!
用被子把自己一裹,我确信,还是想吃可口的水蜜桃。不离婚的话,阿提卡斯肯定也会有自己的对策,他既然能给选择,就说明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我要吃回头草!
由于昨晚蹦迪,今天是睡到中午才起来的,直接避过了早饭。天气阴沉沉的,一直下着毛毛雨,也没人陪我去外面踩水坑。
我鬼鬼祟祟地摸到了书房那边,阿提卡斯背对着我在处理一些不是很紧要的工作。
我想了想,小声道:“嗨,早?”
“已经不早了,洛兹小姐。”
“那你几点起来的?”
“十点。”
“五十步笑百步。”我嘀咕着。
阿提卡斯的指尖夹着钢笔,他又问道:“你饿了么?我提前做午饭。”
“没关系,等你处理好了也可以。”
“好,等我一小时。”
没有打扰他继续工作,我退出去了,像个闲不住的幽灵一样在屋子里来回窜,最后跑去了阁楼瘫着。
我估摸着弗尔昨天下午才出发,要到明天早晨才会抵达风语镇了吧。
也不知道坦威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离开了玛多兰王国,要是找到了薇妮,他会怎么做呢?按照他那个性格,要么是被驯得服服帖帖,要么是发疯把薇妮锁了。
听着雨声有点助眠,一不小心又打了个盹,醒来后继续思维发散,想些涩涩的画面嘿嘿笑。
在地毯上像条毛毛虫滚来滚去,自娱自乐我可是行家,直到阁楼门口传来阿提卡斯的声音。
“吃午饭了,洛兹小姐。”
“嘘,阿提卡斯你听。”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配合地安静了,就连气息也收拾得比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