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钺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晴拉着儿子上楼,边走边将聿聿那边的事情说了:“...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起案子了,前头还闹出了人命,只是怕引起不好的影响,被压了下去,外头都不知道...我实在不放心老二媳妇,过去陪她住几天,你也一起。”
听明白始末,邵钺倒是理解了母亲的想法,不过他有不同的意见:“也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先悄悄去,等将人抓了,您再过去高调一回。”
闻言,高晴思考几秒,觉得这话很有些道理:“那你自己也当心些,去找你爸要几个人,万一对方人多,也别瞎动手知道吗?”
儿子的职业特殊,身上能不留伤疤,最好不要留。
邵钺知道轻重,他不是毛头小子了,自然不会意气用事,不过对于母亲的念叨,还是好脾气的一一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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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婆婆那边求助过,陈弄墨便努力将事情抛到脑后,全心投入学习当中。
一直到放学回家的路上,她才再提这事:“秀秀,你晚上跟小灏过来的时候,叫你家保姆柳婶子一起过来住,对了,晚饭也过来吃。”
童家姐弟来J市上课,家里不仅给安排了房子,还请了人照顾。
柳婶子在童家做了很多年,是从沪市跟过来的老人。
兄妹俩都过来这边住,肯定不好将保姆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童秀秀知道轻重:“放心吧,我回去就把贵重的物品带上,很快就过来,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搬回去。”
“这个不急。”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也耽误不了多久,你大伯哥可是飞行员。”
这语气,一听就是盲目信任。
陈弄墨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反驳,毕竟她也觉得飞行员很酷。
到家后,她没瞧见人,便好奇问陶婶子。
“来过了,上午一个人来的,说是先不露面,在暗处把人拿了再过来。”
闻言,陈弄墨也没再好奇,毕竟她跟大伯哥是真不怎么熟悉,拢共就见过一次面,说过几句话。
但从丈夫口中听过不少他的事情,知道是个厉害的。
如今明白他有计划,便也放了心。
晚上很是没心没肺的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起床。
早饭已经上桌。
童家的保姆是沪市人,做的一手南方菜色。
陶婶子则是地地道道的J市人,两人各自准备了拿手的早点。
陈弄墨先看了眼丰盛的早餐,才在陶婶子的催促下准备去梳洗。
只是才迈出去几步,就似想起什么般回头:“婶子,昨天夜里小黑喊了没?”
“喊了,喊的可厉害了,不过我听到了邵钺的声音,应该是抓到小偷了。”
这时候,从西厢房过来的童家姐弟闻言齐齐懵了下:“昨天夜里狗叫了吗?”
陈弄墨...
陈弄墨莫名生出几分欢喜,瞧瞧,睡的跟死猪似的人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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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又是一天课程结束。
陈弄墨揉了几下酸胀的脖子,才开始收拾书本准备回家。
童秀秀:“我要去一趟茅厕,你去吗?”
“我不去。”
“那你去车棚等我吧。”说着,她就将书包跟车钥匙甩了过来,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不跑不行,晚一点去,不知道要排队到几时。
见状,陈弄墨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手拎着一个书包慢悠悠走了出去。
走到车棚后,陈弄墨先将两人的书包分别放进了车篓里,才蹲下身子开锁。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亮眼的驼色。
在这个大多黑白藏蓝外加军绿的年代,这样的颜色可不多见,陈弄墨下意识抬起了头。
这才发现几步之外同样弯腰开车锁的正是俞老师。
她今天穿了件驼色长风衣,里面是一袭格子大摆裙,英伦风拉满。
在这个年代,绝对的潮流。
好多年没看到过这么新潮的衣服,陈弄墨难免多瞧了几眼。
想着去寻些布料给自己做一件,哪怕不用驼色也没啥,毕竟她这么些年的手艺可不是白练的...
“陈同学?”
“在...”陈弄墨回神,这才发现,俞老师正笑看着自己,顿时尴尬的红了脸:“俞老师好。”
俞影笑着点了点头,也没问她方才为什么盯着自己,而是客气的问了句:“不回去吗?”
陈弄墨指了指身旁的自行车:“等我二嫂。”
俞影本也就是客气一句,闻言倒是惊讶了:“你二嫂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陈弄墨点头:“对,我们还是同班级。”
俞影又笑,这一次笑意达到了眼底:“挺好的,那我先走一步。”